chapter009 互相傷害(1 / 3)

容祁長臂一探,忽然將她蹲下的身子抱近了。兩張臉,靠的那麼近,彼此皆一怔。男性氣息撲鼻而至,雙睫扇動了下,顧煙回神,幾乎是立刻要退開,可是容祁卻像中了邪一樣,手一緊,將她扣住了。目光定在那雙唇上,不能思考。

下一瞬,腦子一熱,突然湊過去,薄唇一下子含住了她的。

唇上的熱度傳來,顧煙整個人都繃緊了,好半晌,都隻能怔忡的瞠目盯著眼前那張俊臉。

她的味道是甜的,帶了一絲絲清香,那麼新鮮。容祁覺得自己掉入了一個罌粟圈裏,這一刻,什麼都沒想,隻逮住她一寸寸的深吻下去。

呼吸,立刻變得急促。後背上的傷,依舊灼熱,處於高溫狀態。可是,卻不及彼此相貼的兩瓣唇的熱度。

那溫度,一直燙進他心裏去。

稍微退開一寸,發現她依然僵硬著,雙目還呆呆的瞠大。他無奈的歎口氣,嗓音微啞:“蠢女人,接吻要閉眼!”

那一刻,顧煙已經無從思考。平時的冷靜、理智、幹練,在他這突如其來的吻下,早已經化作了雲煙,一點不剩。完全被他所蠱惑,她緩緩閉上眼,手指擱在彎曲的腿上,繃得緊緊的。

這一次,吻如雨點般又急又重的落下來。長這麼大,別說她還是個處,其實她連接吻的經驗都沒有。從前她對燕北動過心,也隻對他一個人動過心,之後也就再沒人入得了她的眼。同事們都說她眼光高,其實倒也不是。曾經媽媽讓她去相親,她去過,甚至覺得那些對象其實也還不錯,可是,到底還是覺得缺少點兒什麼,所以始終不曾發展。

所以……

絲毫沒有經驗的處.女遇上一個身經百戰的男人,隻有立刻繳械投降的份。雙腿虛軟,渾身無力,差點要撐不住。幸而容祁一直擁著她,才不至於狼狽的倒在地上。

正當兩人吻得火熱的時候,突然,推門聲響起,接著是一陣腳步聲停在了門口。

顧煙一愣,下意識掀目朝門口看去,就見洛錦川拎著一袋藥站門口看著。臉驟紅,她這才猛然回過神來,天!她和容祁在幹什麼?他們居然……

她一定是瘋了!要麼,一定是中邪了!

下意識推開容祁,要起身。容祁被她一推,扯到傷口,眉心皺起。可是,讓他更不悅的是……他還沒嚐夠她的甜!

現在他根本就是意猶未盡!心裏癢癢的,像是還想要得更多。

這種感覺,讓他覺得很微妙,又欣喜。

女人,除了秦素素以外,對他來說都沒有任何差別,不管是擁抱也好,接吻也罷,每個女人於他滋味都一樣。索然無味!更不會流連忘返。

可是……

這個又蠢又凶還執拗得讓人惱火的女人,居然……讓他有一點點留戀!這真的是有點匪夷所思!

“怎麼不繼續了?”洛錦川拎著藥走了進來,“你們繼續啊,把我當透明的就行,我就一圍觀群眾。”

顧煙又羞又惱,紅著臉嗔怪的瞪了容祁一眼,索性轉過背去,不理他們了。要不是容祁突然吻她,她也不會……啊啊啊!反正,她就是瘋了才會讓他占了便宜!

心裏在嚎叫,臉上滾燙似火,她覺得自己要被燒了一樣。

那邊容祁抓了個枕頭沒好氣的朝洛錦川砸了過去。洛錦川‘喲’了一聲,把枕頭穩穩接住了,“這吻果然是良藥啊,剛還一動不能動,現在都能發脾氣了。”

“你現在可以走了。”容祁不爽的下逐客令。這種情況被打斷,應該沒有哪個人會心情好吧?

洛錦川悠哉悠哉的走過去,將枕頭擱回床上,又把藥擱床頭,一邊嚼著葡萄,一邊道:“我是不想打擾你們,可這不是得給你找個看護嗎?大哥,你說吧,環肥燕瘦,風.騷清純媚惑溫婉,你想要哪一款?”

顧煙無語。

這是挑看護呢還是挑情人呢?

“這兒不就有個現成的?”容祁趴在床上,抬手一指,“就她了。”

“她?嗯,豐胸窄臀細腰,應該算是媚惑型。”洛錦川煞有其事的打量,“不對啊,大哥,你不是喜歡溫婉型,像素素那樣的嗎?”

顧煙轉過身來,這才發現這兩個人指的正是自己。她再次無語,自己什麼時候變成媚惑型了?好歹也是幹練的事業女青年,典型的ol女性!不,關鍵是,她怎麼會是現成的看護?

“我?當看護?”顧煙立刻搖頭,“我不行,我手裏還有事做,而且,我怕我照顧不好。”

她自認為和容祁八字不合,兩個人在這兒幹瞪眼,還不是成天吵架鬧騰?

“顧煙,今天還隻是把汪建雄他老婆抓到手,他兒子還不知道在哪躲著呢。你說,下次你要在哪和誰談案子的時候,還會不會有人像我這樣給你把硫酸給擋住?”

容祁這一句話,把顧煙一下子就拉回了先前在餐廳裏那驚險的一幕,嚇得她夠嗆。而且,也讓她猛然間明白,這個男人是自己的恩人!大恩人!現在這麼難受的躺床上一動不能動也是因為自己。而且……

說實在的,跟著容祁其實是安全的。現在外麵杵著兩個門神,至少能保護他們的安全。

“別考慮了,就我大哥對你這一片赤子之心,別說隻是當看護了,就算以身相許那也不委屈,是吧?大哥。”

容祁懶得搭理他,隻偏過臉來看向顧煙。

“……知道了,我照顧你。”

......................

容祁不喜歡醫院的味道,所以,顧煙給他挑了不少空氣新鮮劑,噴在每個角落裏。而後……她每天的工作就是伺候容大爺吃喝拉撒。

那天那個吻,之於他們兩個好像都是一個夢。被洛錦川打斷後,誰也沒再提起這個,大概都是把它當場夢,醒了也就散了,絲毫不留一點痕跡。

隻是……

那個吻,烙在心裏的痕跡,卻隻有自己清楚。

....

這會兒,護士推門進來,“容先生,該換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