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覺俯身,擺弄著設備,將第一塊石頭移了個方位,一刀下去未見玉石。
在座大佬一片嘩然大笑。
沈覺沒有理會,又調整方位,進行切割。
大概進行了五次這樣的重複動作,石頭被切割成了一個基準的形狀。
沈覺穩住心神,慵懶彎腰,把控精度,一刀下去,見紅。
極品血色梅田玉石,帝王玉石中的極品,精純度接近百分之九十八,精煉純粹,都不需要再次加工。
在座的人再一次驚愕,那可是血玉。
“不就是切出一小塊嗎,瞧把你們急得。”
“不,是整整一大塊。”那人瞠目而望,嘴唇發顫。
沈覺的完美切割手法堪比國師,沒有將這塊料子給浪費掉,足足五斤重的血玉,實屬罕見。
可沈覺接下來的操作以及玉石,更是罕見。
玉石皆是上等以及帝王極品血玉,白玉,藍玉,黃玉……
白念也是一愣,盯著沈覺,臉上露出微笑。
台上的少女是那般張揚桀驁不馴,慵懶地站姿,雪白晶瑩剔透的肌膚在燈光下誘人,明媚的臉上毫無表情,眼神淡然。
不經意流露出的美麗,像一朵慵懶倦怠的玫瑰,一身囂張的服裝,張揚的表情,半抬眉眼,眼神經過都是那般漫不經心。
像極了悲觀的樂觀主義者,眼神裏沒有了特別喜歡的東西,清醒的要命。
這是楚羨站在台後看到的場景。
真的是她,不是綿綿,真的是沈覺。
他似乎被無情的藤蔓纏繞住了腳步,腳下頓然,難以前進,就站在台的旁邊。
矜貴的他流露出一絲眷戀。
沈覺切完玉石後走下台階。
楚羨攔住了她前進的步伐。
沈覺掀開眼皮,正眼打量眼前的帥氣俊美的男人,更多的是淡然和無情冷漠。
“能讓讓?”沈覺冷漠到極致。
“你不認得我?”楚羨不可置信地盯著沈覺,大手緊緊地禁錮住沈覺的手腕,越發緊張,手心都似乎冒出細汗。
“能滾?”沈覺甩開他的手,眼神慵懶而犀利。
陌生的眼神狠狠地刺痛了楚羨的心髒,讓他向後踉蹌退了幾步,目光呆滯,久久不能忘懷,盯著手心發愣,眉眼間的毅然和冷酷昭示著沈覺已然將他忘記。
盯著沈覺離去的身影,楚羨第一次感到落魄,無能為力,百般撕裂,痛不欲生。
他得找枕棲詢問一番。
玉石大翻盤,為白念創建的沈家新式集團突破了熱點,股票再一度高漲,再加上沈家嫡係的問題,輿論風向逐漸偏移。
沈覺盯著房間,跟隨著肌肉記憶來到了老爺子的房間,手裏拿著鑰匙,兀自,憑著探尋,再一次找到了畫後麵的密室。
輕蔑地凝視著牆壁上的古畫那是帝王玉佩愛人相擁的圖畫,不知道為什麼沈覺竟然感到甚是諷刺。
真想一把火燒掉。
她纖細的手指在古老的宣紙上麵摩擦撫摸,感受著古老的召喚,凝視著他們動人的畫麵,從褲兜裏拿出打火機,手指不停地扳動,卻遲遲沒有打燃。
真是遺憾。
神放過了你們,沒能燒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