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們已經把現場的一些證物都搜集起來了,隻有一些繩子。
“死者身上的東西呢?”藍暖煙問。
“他身上的東西不是他自己的嗎?我們怎麼可以隨便動?”衙役唯唯諾諾。
藍暖煙義正言辭的告訴他,“你說錯了,如果死者身上本來有大量的金錢或者是貴重物品,但是現在沒有了,那劫殺的可能性就很大,如果死者在跟凶手糾纏,無意中拿了如凶手身上佩戴的飾物或者是衣物布料、扣子那也可以指認凶手,所以現在必須要整理所有的證物。”
“哦哦,是是……”衙役準備要走,藍暖煙又叫住了他。
“你們等一下,除了這樣實際的物證,還有就是要對現場進行勘察,包括一些可疑的痕跡都要一一記錄。”
“痕跡?現場我們已經看了沒有什麼特別的。”
“你們看的隻是那個塔,和命案現場,但是周圍也要看,比如不應該存在的劃痕、火燒痕跡或者是原本不應該存在的一些東西,這都是你們要勘察的東西,而不是就這樣看一看,然後仵作驗一下屍體,就去做出判斷。”
衙役們恭恭敬敬的站成一排聽著藍暖煙“訓話”。衙役偷偷的瞟了一眼齊俢謹,可是他們的齊大人也正微笑著盯著這個姑娘,眼裏充滿了信任和讚賞。
衙役們得到命令就開始四處去尋找證據去了,藍暖煙轉頭對齊俢謹說,“死者的死亡時間是子時到醜時之間,我們需要調查一下寺廟裏的人的一些不在場的證明。”
“你懷疑是寺廟的人做的?”
藍暖煙搖搖頭,“現在還沒有找到凶手殺人的犯罪手法,所以也不能排除是外來的人做下的案子,但是到了晚上寺廟的山門就會關上,在寺裏的人嫌疑還是最大,我們就先從內部排除。”
寺裏的人不算多,因為並不是什麼佛誕日或者重要的節日,所以香客也不多,除了藍暖煙主仆三人,還有就是死者的隨從兩人和另外兩個香客。
另外兩個香客互相並不認識,分別住在東廂房的兩間,二人昨天對弈到快天亮,有不在場證明,接著就是死者的兩個隨從,住在後麵的一個小院,他們也不知道自己主子是什麼時候離開的,他們也有不在場證明。
現在嫌疑人就集中在寺廟的人身上,他們被分別詢問,現在除了主持、監寺和一個戒律堂首座和一個主持的師傅是住在單獨的廂房,其他人都是住在一起,所以都有不在場的證明。
聽到了藍暖煙的問話,那個戒律堂的首座先開口了,“簡直是荒唐,你們竟然懷疑我們?先不說貧僧,先不說師父和主持,都已經這麼大歲數了,而且他們都是得道高僧,怎麼可能去犯殺戒?”
“悟本師傅,您不要激動”藍暖煙連忙安撫,“您可以說一下,昨天晚上子時到醜時是不是有人可以證明,或者您有什麼……”
沒等藍暖煙說完,悟本再開口,“貧僧昨天晚上一個人在房間抄經書,是師父讓貧僧抄的,沒有人證。不過如果你要想看貧僧可以將經文取來。”
藍暖煙心想,就算是經文也不能證明什麼,他完全可以先抄好了之後,再說是昨天抄的,藍暖煙還在想,他的師父開口了,“悟本不可能事先抄好經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