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爹讓我來的。”
沈雲卿如此甩鍋,蕭子墨是懷疑的。
他爹絕不會無緣無故的就讓一個姑娘家不遠千裏跑到敵國來。
除非……
“最近軍中可是有事發生?”
“你不知道?”沈雲卿詫異了,打仗這麼大的事,街頭巷尾的肯定有人談論,怎麼會不知道?
“我應該知道什麼?這些日子我基本都在昏睡。”
蕭子墨蹙眉,想到什麼,突然揚聲喊:“東來,阿生,給我進來!”
“主子,對不起!殘狼國和平景國攻打我們冷月國,是屬下讓阿生瞞著您的。
您要打要罰,屬下都認。”東來一進屋就跪在了他麵前認罪。
阿生也跟著跪了下來,“屬下也認罰。”
蕭子墨聞言,差點一頭栽到床底下,幸好有沈雲卿扶著。
他深吸口氣,麵色冷然道:“先記著,等回國後,自己去領三十軍棍。”
三國交戰,戰場還是在他的領土上,這麼大的事,他居然是最後一個知道的,這,這簡直就是個大笑話!
蕭子墨處罰東來兩人,沈雲卿沒有攔著,這兩人雖是好意,卻分不清事情輕重,確實該罰。
見蕭子墨還氣得不輕,沈雲卿便道:“既已罰過,這事就算是過了。
你也別氣,就你之前那副樣子,告訴你你能幹嘛?不過平白多一個人擔心罷了。”
蕭子墨知道現在沈雲卿能站在這裏說話,就說明那場戰役他們打贏了,但他就是生氣。
家國天下,國最重,沒有國哪來的家?這兩人怎得就犯糊塗了?
哪怕他當時的情況不好,隻要把他叫清醒一會,也能做出安排,讓他們帶著部署先行回去啊。
但想到這兩人一心為自己著想,他又有點狠不下心。
“好了,你們都起來,東來帶我出去一趟。阿生就繼續留下照顧你主子。”
沈雲卿對兩人說完,鬆開蕭子墨,就要往外走。
蕭子墨伸手拽住,指著她身上的衣袍,不讚同的道:
“你就穿著這件破衣服去?”
沈雲卿神秘一笑,“當然不!我可是帶了好幾套衣服來的。”
說完,抬腳出了門,從追風的背上解下一個包裹。
包裹打開,一套天青色的袍子和麵紗被她掛在了蕭子墨的衣架上。
然後才拿了另一套衣服去屏風後麵換。
“悉悉索索”的聲音不住的傳入蕭子墨的耳畔,令他耳根微紅,坐立不安。
然而沈雲卿卻是一點兒害羞別扭都沒有,還抽空跟他說話:
“對了,蕭大哥,你一會早飯喝小半碗清粥就好。
其他的得等我回來給你服了藥後,才能再吃。”
這裏的食物多是肉食,就怕這兩大男人不知輕重,給吃了肉,那肯定又會咳嗽起來。
“好”蕭子墨啞聲應下。
真是個磨人的小妖精,一大清早的就給他來這麼多刺激的。
是對他太放心,還是不把他當男人看?
東來端早飯進來時,沈雲卿在給她的臉做偽裝。
他好奇的看了一會,圍著沈雲卿繞了一圈,嘖嘖稱奇,“姑娘這易容術可真高明。
這無論正麵還是側麵,跟之前簡直就是兩個人嘛。”
退著走時,撞到一旁的衣架。
“咦?這衣服和這麵紗是姑娘的?”說這話時,東來的眼神古怪。
“嗯,有什麼問題嗎?”沈雲卿疑惑的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