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下完命令之後,臉上的神情近乎癲狂。

“哈哈哈……我倒要看看今日還有誰能救得了你們?”

“父皇,你也別怪兒臣不孝。誰讓你放著自己的親兒子不信任,反倒去重用蕭毅呢?”

“父皇,你說我除了長得不如他蕭毅好,還有哪裏不如他?”

“小時候您還時常誇我聰明,說我比兩個皇兄活潑。

可是自從蕭毅長大後,您就像著魔了般,對他疼愛有加,還處處拿我們跟他比。”

“我是高貴的皇子,為什麼要跟他一個野種相比?”

“野種?”南宮易的聲音冷得讓人都抖了抖,唯獨三皇子,還毫無知覺般,繼續說著。

“京中誰人不知鎮遠侯夫人當年未婚先孕,鎮遠侯迫於無奈娶了她?所以,蕭毅不就是野種嗎?”

被人當麵罵做野種,任誰心情都不會好。

蕭子墨沉著臉,嘲諷的看著麵色青白交加的南宮易:

“這還是當麵說的,背後還有無數人在嚼舌根。”

所以,都是因為你,才讓我母親這些年遭受到那麼多的屈辱,你憑什麼讓我原諒你?

南宮易的身子晃了晃,好一會才穩住情緒,衝三皇子怒吼:

“南宮宇,身為皇子,你的教養呢?全都吃到狗肚子裏了嗎?”

這磨磨唧唧的,沈雲卿無聲的翻了個白眼。

然後對南宮易道:“皇上,現在是追究這事的時候嗎?

您要是顧念骨肉親情,下不了手,那我就替您教訓一下他們。”

說罷,也不等南宮易回話,身影一閃就消失在原地,下一刻,沈雲卿便出現在了三皇子麵前,揚起手對著那張驚訝的臉就是“啪啪”幾巴掌。

南宮易一愣,沒有出聲阻止。隻是心中有些驚詫於沈雲卿的身手。

沈雲卿打完了人,替自家夫君狠狠的出了一口氣後,對著呆滯的二皇子揚唇一笑,把人笑的暈乎乎時,一個手刀過去,直接將人劈暈。

而後,她看向跟隨兩位皇子來的大臣。

那些大臣都被沈雲卿的動作給嚇到了,他們抹著虛汗一步步的往後退,

“你你……你大膽!你怎麼可以對皇子動手?”

“廢話少說,你們自己說是先讓我揍一頓呢,還是讓我揍一頓?”

沈雲卿說完就要上手揍人,蕭子墨無奈的上前攔住她:“別打,一會該把你的手打疼了。”

他說罷,衝外麵揚聲:“全部給我拿下!”

話音剛落,外麵就響起了打殺聲,接著一隊人馬快速衝進來,將兩位皇子和那些官員迅速拿下。

南宮易看著出手幹淨利落的人馬,再看看那些節節敗退的反軍和抖得如同篩糠的官員,心裏說不出的複雜。

就這麼些貨色,那兩個蠢貨居然敢逼宮?

一場皇宮危機被蕭子墨夫婦輕而易舉的化解,太後處理完闖進她宮中的人趕過來時,一切早已塵埃落定。

至於後宮嬪妃,蕭子墨沒讓人去管,太後也不屑去理會,那些個軟骨頭,此刻大概還躲在宮中抹眼淚吧。

冷月國曆225年。

二皇子南宮澤和三皇子南宮宇帶人逼宮,被武安王蕭毅夫婦所擒。

南宮皇上大受打擊,一夕之間白了頭,再無心朝政,禪位給才十二歲的七皇子南宮駿,封武安王蕭毅為攝政王,輔佐幼帝,直到幼帝成年。

聽到要輔佐到成年,蕭子墨的臉都黑了。

他們兩口子新婚燕爾,還沒來得及好好享受二人世界,就要接受這檔子破事,真是怎麼想怎麼不爽。

於是,在麵對文武百官時,他常常板著一張臉,讓人大氣都不敢喘。

官員們害怕自己出錯被處罰,做事更加的小心翼翼。

蕭子墨的冷臉可真是大大的提高了官員們的辦事效率。

沈雲卿參加宴會時,聽著那些官夫人在背後悄聲議論蕭子墨,回家還笑了他許久。

蕭子墨本就心中委屈,結果她不僅不安慰自己,還這副沒心沒肺的樣子,真是把他給氣到了。

他一生氣,沈雲卿的好日子就到頭了。

晚上拉著她醬醬釀釀,就算她哭著討饒,他也不放過她。

沈雲卿沒想到自己不過是笑他一頓,這男人就發狠讓她三天下不來床。

當下小脾氣也上來了,連著幾天都不讓蕭子墨回房睡。

在身體利索了之後,更是直接跑回沈家村去了。

蕭子墨這邊要輔佐幼帝根本無法離京,隻能一天幾封信的飛鴿傳書。

沈雲卿收到信也不回複,讓他著急去。

她回娘家來,最高興的要數小雲舟和孟知許了。

小雲舟自從沈雲卿嫁人後,每天吃飯都不香,上課也沒精神了。

孟知許一直守著學院不願離開,就是奢望能在沈雲卿回來時見見她。

知道她回來就迫不及待的往外走,但才走了兩步又頹然的退回去坐下椅子上發呆。

他最近有個特別大的麻煩,真是煩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