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被獨眼阿婆就救下 這個阿婆來頭真不小(1 / 2)

自那日起,鴇兒們每日修習兩個時辰的女紅、烹飪、詩書禮樂等,卯時就要起床鍛煉身體,學習技能,生意忙起來子時還不能歇業休息,不光姐妹們如此,小廝廚娘也逃不過,閑暇時間都用來習武習禮樂詩書,甚至連六十有餘的獨眼阿婆每日掃灑完畢後也要被拉去讀經禮佛。

雖日日辛苦,但無人出言抱怨訴苦,他們知道,一切都會有回報的,等著他們的是不僅僅是堂堂正正的亮明身份,更是轟轟烈烈如歌似錦的大好前程,連他們這樣為皇室說不容的人都能快意恩仇的幹一番大事業,眼下這些辛苦又算得了什麼呢。

阿音和西門雪琴日日監督、商量、研究,最終在一次全員會議上正式成立了青信會,西門雪琴為堂主,阿音為副堂主,梅溪、福平為管事。

館內大小事宜由西門雪琴和阿音定奪,兩位管事執行監督,凝露、福業也正式被指給了阿音做隨身侍女、小廝。即日起,所有姑娘無論是在店接客還是出條子,無論達官貴人還是販夫走卒,都要當日大概記錄下來恩客的對話,每日就寢前統一交由賬房處統一整理,提取有用信息後交給西門雪琴和阿音過目。

日子一天天過去,阿音來簪羽樓已經近一年了,七月的夏天,真是風裏都夾帶這熱浪,平時開張期間阿音是絕不會踏出房門半步的,她畢竟年紀尚小,西門雪琴不願意她接觸這些酒色聲靡的事情。

今日酷暑難耐的阿音實在忍受不住,想去取些冰來消暑。阿音極為小心,步履匆忙也不來回亂看,隻悶頭大步向後院走去,剛走過大堂,忽然一股拉力將她扯得踉踉蹌蹌後退了幾步。

她著實嚇了一跳,阿音抬起頭來,原來是一個醉酒的恩客,掙脫了幾下又想溜走,那人卻糾纏不休,張嘴就是一股酒氣:“美人別走啊,陪哥哥我喝幾杯。”說罷竟然騰出手來撕扯阿音的衣衫,阿音嚇得癱倒在地,劉二那惡心猥瑣的麵容再次浮現在眼前,她大口大口的喘息著,求救般看向四周,幸好附近的心瑤發現了不對,趕緊衝過來想要拉開那醉酒男子。

奈何那男子力氣奇大,反而抬腳將心瑤踹倒在地,心瑤吃痛,隻得大聲呼喊求救,堂內人聲鼎沸嘈雜一片,哪裏有人聽得到心瑤的微弱呼救呢?

二人正絕望之時突然一股風刮到麵前,獨眼阿婆衝到醉酒男麵前,那男子竟然瞬間栽倒在地,旁人隻以為是那男子徹底醉了過去,唯有距離最近的阿音瞧了個真切,獨眼阿婆以衣袖遮掩,手指在男子胸前迅速戳了兩下,那男子便一下子暈了過去,阿音勉強站起身來,剛要開口感謝,阿婆就隻身離開了。

獨眼阿婆一向最不起眼,她總在隱秘的的角落待著,掃灑也是在無人之時才會進行,她更像一抹影子,需要與黑暗並存,阿音從來沒有真正關注過這個阿婆,隻依稀聽凝露說以前在冷宮做掃灑的,琴姨看她孤苦無依,就一路帶著她,開了妓館以後繼續做著掃灑活計。

仔細回想了幾遍當日情形,阿音便品出了端倪,阿婆看上去六十有餘,老態畢現步履蹣跚,那日阿音確定五步之內除心瑤外沒有自己人,阿婆卻行動迅速有力轉瞬之間也衝到自己麵前,那醉酒男子力氣奇大,隻一拉一腳便將阿音、心瑤二人弄得無力反抗,可見阿婆並非看上去那般老邁遲鈍,關鍵時刻對自己出手相救,可見心地仁厚。

自此事後,阿音便日日來看獨眼阿婆,為阿婆鞍前馬後噓寒問暖,阿婆是個寡言少語的人,對阿音也比較冷淡,或者是說對所有人都很冷淡。

阿婆不理她,阿音也不急,隻默默地在旁邊做事,連鋪床疊被打洗腳水都要親自為阿婆做,眾人都非常疑惑又唏噓不已,西門雪琴也好奇相問,阿音什麼都不肯說,隻神秘一笑。

所謂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兩個月後獨眼阿婆再也繃不住,這天阿音剛剛進屋阿婆就鎖上房門,將阿音拉坐在榻邊,開口道:“姑娘有什麼要求請直說吧,再這樣老婆子就消瘦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