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底打滑的她,好不容易穩住身形,南初弦惡狠狠地盯著某人逃似的身影。
“傅一刀,你!”
好個不講義氣的家夥!
“嗬嗬……王爺,好久不見呐~”
南初弦尬笑著拖延時間,怕戰九霆會原地嘎了自己。
她用著生平最快的速度撐起身子想跑路。
不承想剛轉身,一隻無情的大手無情預先揪住她的後頸。
“熟人碰麵不敘敘舊,跑什麼?”
戰九霆單手輕輕一提,對方宛若小雞崽子一般給拎了起來。
被人給鉗製住,南初弦退無可退,“沒有跑啊,單純是覺得蹲地上聊天不禮貌,打算站起來而已。”
她忍住透心涼的悲傷,擠出一抹苦笑。
事到如今某人還在裝傻充愣,戰九霆將人轉了個方向同自己對視,開始算賬:
“聽聞本王渾身上下八百個心眼子?愛算計人?”
南初弦忙不迭否認,腦袋搖得比撥浪鼓還快。
“哪裏的話,王爺最寬宏大量,體恤百姓了。”
某人虛偽的嘴角,引得他冷笑,“方才,有的人可不是這副嘴臉。”
“迷惑人的把戲罷了……王爺有所不知,不久前跑路的那家夥便是窮凶極惡、壞事做盡的水匪傅一刀,我不配合著說點違心的話,恐怕活不到現在……”
把矛頭指向傅一刀,南初弦聲情並茂的控訴到最後,恨不得把所有鍋全扣在他頭上。
若非傅一刀不在,他定原地驚呼某人不要臉!
戰九霆哪裏不了解眼前的小滑頭,嘴裏沒一句實話。
“是嗎?本王瞧著你同他關係匪淺,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二人是一路人呢。”
南初弦表情嚴肅地撇清關係,“我跟王爺才是真的,和其他人不過是玩玩而已。”
不想對方鑽牛角尖逮著自己不放,她將話題的對象換成戰九霆,“王爺大駕光臨,不知所為何事?”
戰九霆一眼看穿某女的小心思。
“本王來抓個小賊,這不,現場抓個正行。”
“……”南初弦識趣閉嘴。
得。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她不說話最安全。
大概是一直拎著對方有些累了,戰九霆見南初弦閉口不言,他鬆手還對方自由。
“你和傅一刀怎麼混一塊兒了?”
尤其還捆了一身炸藥,是準備為了剿匪英勇就義嗎?
南初弦從戰九霆的眸中讀懂了他的想法,隨即出聲。
“他綁架我來著,用刀架在我脖子上逼問山匪的老巢在哪兒,迫於無奈我隻能帶他來了。”
輕描淡寫的略過過程,南初弦眨巴著眼睛替自己邀功。
“不過經過我幾番苦勸,他現在算是咱們的半個人了。”
解釋的同時不忘表明態度,自己是和戰九霆一個陣營。
後者唇角噙著笑,表情晦暗不明。
“本王數次招安,他皆置之不理,你們二人待半天就混成一夥了?”
“人嘛,總歸會有畏懼的東西,拿捏住了他的弱點,無異於拿捏住了他本人。”
“所以你畏懼什麼?”戰九霆又問。
南初弦直言不諱,“怕死。”
“倒是個實誠人。”
“實誠人說實誠話。”
戰九霆頓時被某人的厚臉皮給噎住。
“算了,來都來了,帶本王進去看看。”
明白對方是要加入自己,南初弦樂得打頭陣。
“好嘞!”
沒有按照傅一刀的路線走,南初弦選了另外一個洞口,她走在最前邊嘴上忍不住聊了起來。
“王爺,你怎麼會來這裏?”
按照計劃,他應該是拿到據點圖後,在寒衣會寒衣會當晚帶著軍隊錢來剿匪。
一下子冒出來,該不會憋其他壞水吧?
戰九霆沒其他彎彎繞繞,默默記下途中經過的每條路,“本王取據點圖時,聽聞海蜃舫的人說你失蹤了,怕你被山匪給劫走。”
“所以王爺為我而來?”某女欣喜。
“對。”戰九霆沒有否認,而是在南初弦聽到答案高興時,給她潑了一盆冷水。“畢竟你跟個牆頭草似的,本王怕你壞了剿匪的大計。”
被點名批評的南初弦,尷尬的摸了摸鼻子。
“哈哈,王爺怪會開玩笑……”
戰九霆回給某人一個冷眼,催促她走快點。
越走,他越覺得不對勁。
山洞內有不少洞道,南初弦卻能第一時間選出正確路線,避開山匪,嫻熟得回自己家一樣。
“玉腰奴,你該不會是山匪頭子吧?”
走到一半,戰九霆猛地停下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