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指了指自己,得到的是肯定的答複。
“對啊,我雖不知其中發生了什麼,你又是怎麼來的據點圖,好歹是東晉的功臣,攝政王決定帶你回京,論功行賞。”
猶聞噩耗,南初弦扶著桌子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哎呀……”
她滿腦子尋思著搪塞借口,“我區區一介花娘,賞點金銀首飾就能打發了事,再不濟王爺親手給海蜃舫題個牌匾,何苦大費周章。”
封賞是假,倘若是戰九霆想追責呢!
跟他走,指不定沒出登州被嘎了。
然而麵對南初弦的自輕,王熙魚怒其不爭。
“你個蠢腦子,留在海蜃舫能有什麼出息,做了花娘終身賤籍,隨我們回京到時候替你除掉賤籍,有我罩著,想做生意做生意,想遊山玩水便遊山玩水,天下之大,何處不快哉?”
感受到對方在真心替自己著想,南初弦有些感動了。
若非自己是個花娘,也許真能和王熙魚以心交心。
她順手倒了杯茶水遞過去,“你說得有道理,可是我有苦衷。”
王熙魚接過茶水。
“什麼苦衷?”問完,仰頭一飲而盡。
南初弦則是舉著茶水往後一灑。
“唉,對不起了。”
“啊?”困頓聲響起的刹那,王熙魚瞧著地上的茶水,眩暈感即刻襲來。
明白過來茶水中加了料,她撐著桌子想起身,“南初弦你又……”
話沒說全,砰的一聲暈死過去。
始作俑者的某人愧疚地搖了搖頭。
“本來是想給顧風用,沒曾想誤打誤撞用你身上去了。”
解決掉麻煩,她抓緊機會往外跑。
衙門的布局圖南初弦見過,她大致確認幾處方位,找了處靠近護城河的牆角,還有一棵欒樹可做遮掩。
誰知攀到樹上時聽到底下有動靜,她警惕地往後仰身,隨即整個人隱藏在欒樹中。
透過花葉的縫隙,南初弦認出來人是戰九霆和顧風。
奇怪,他們二人一個在剿匪,一個去請大夫,怎麼碰到一塊兒了?
內心狐疑的同時,下方先行開口。
“人安置得怎麼樣了。”戰九霆問出心中疑惑。
顧風恭敬回話:
“屬下已經將老樂師轉移到了安全的地方,待啟程後另外安排一批人暗中護送回京。”
老樂師?
樹上的南初弦瞳孔放大,隱隱有些坐不住。
什麼老樂師能令戰九霆大費周章,莫不是自己特地來尋的那個。
她努力伏低身子,側耳偷聽。
“本王問的不是那人,是玉腰奴。”
顧風轉而改口,“二小姐看著呢,院外也安排了不少人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