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出發。
南初弦仍不明白男人口中所謂何人。
“王爺,咱們兩個人也不是很熟吧,你怎麼知道我想要找什麼人?”
沒有馬車,一人一騎。
甚至戰九霆僅帶了三五名侍衛隨行。
這樣的陣仗,南初弦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還有啊,我們多久到?太久沒騎馬,我的騎馬術生疏了不少……”
找了些籍口搭話,南初弦不動聲色靠近戰九霆。
結果對方壓根沒有搭理她的意思,雙腿一夾刻意拉開距離。
南初弦不死心的要跟上,“哎,別跑啊,路上無聊,一起嘮嘮嗑唄……”
其他侍衛配合加速,特地隔開她與戰九霆。
一路上風景不停變換,距離禦京越發越遠。
南初弦琢磨著不行自己偷偷往回跑,權當做玉腰奴這廝叛變下落不明了,日後自己也無需來回變換時。
有兩個侍衛有所察覺般,改變路線堵住她的後路。
前擋後攔。
得,跑不掉了。
南初弦認命繼續趕路,約莫走一天一夜。
最後一行人停在山間一家客棧前。
“荒郊野嶺,竟然有那麼氣派的客棧,真有人來住嗎?”
南初弦難以置信的打量眼前的建築。
深山老林配客棧,怎麼看怎麼突兀。
“荒郊野嶺的確沒人來住,不過為了藏嬌,怒斥千金未嚐不可。”
屋內人聞聲出門。
對方披著件駝絨大氅,雙目含笑的盯著她。
“玉娘子,別來無恙啊。”那張極具異域風情的麵容,落在南初弦眼中堪稱白日見鬼。
“摩邪你沒死?”
他當初胸口不是挨了一刀?
心下震撼的同時,南初弦不由生出幾分涼意。
“你和攝政王?”
她望向戰九霆的視線生出幾分警惕。
那一刀,即便摩邪沒死,他也絕無逃出生天的機會。
除非有人暗箱操作……
對於南初弦的眸底湧現出的驚恐,摩邪很享用。
“你們中原人不是有句古話,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隻不過,黃雀當久了,偶爾演一下螳螂的角色也挺不錯。”
逃出山洞後的每一晚。他隻要閉上眼全是南初弦算計自己的場景。
尖刀劃過胸口,濺出大片猩紅。
屈辱感寄生在胸前的傷口,縱使結痂,也會在夜裏皮肉發癢時一點點爬上心口,提醒著他給一個青樓女給算計了!
對方如今落在自己手裏,無疑成了他掌心的螞蟻,隻要稍微一用力,她勢必落得個粉身碎骨的慘狀。
“她,我帶來了,我要的人呢?”
摩邪揮揮手,隨從們瞬間會意。
“放心,我好歹是個商人,最講信用了。”
“講狗屁的信用。”
兩男人一肚子壞水,算計她個女的。
罵完摩邪,南初弦緊接著罵戰九霆,“你不講義氣!”
麵對南初弦的控訴,戰九霆毫無波瀾。
“來時,你自個兒說過同本王不熟,不熟的人憑什麼講義氣?”
“你問過我家主子的意見了嗎?私下用我做交換的籌碼,回去後要如何同我家主子交代?”
摩邪的隨從推出一名老者。
“交代在這兒呢,你們在找的老樂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