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會作這些鬼酸詩?
老娘會做酸不溜秋瀉藥,拉不死你。
也許是杜若的表情太崩了,呤詩組組長邱慕陽,也就是禍水的源頭,他開口解圍道:
“杜公子不必緊張,吾等乃交流詩文,誌在閑賦,不論長短高下。”
他的言下之意是,我們這個交流會就是鬧著玩的,友誼第一,比賽第二,你的詩太渣,我們也不會笑你。
你才渣!
不對,爾等都是渣渣,無非是豆腐渣和甘蔗渣的區別。
杜若並沒有被安慰到,反而心裏更覺得生氣了:
邱禍水,你禍國可以,禍我不行!
吳端還在作死挑釁:
“慕陽公子說的極是,杜大人,你和馮公子多年好友,肯定才思如泉湧,我等特別期待杜公子的大作。”
誰特麼規定和狀元交朋友,就一定是才子?
杜若真特麼憂桑。
偏偏全世界的吃瓜群眾都一個樣,看熱鬧不嫌事大,起起哄來:
“是啊,杜公子之前才名不顯,肯定是藏拙了,快,讓我等見識見識。”
“沒錯,馮公子特意帶杜公子來此,意思我等都懂,杜公子,請!”
錯,你們不懂。
我特麼真不會作詩,我隻會背……
等等!
我不是才子,但我可以當才子的搬運工啊!
杜若精神一振!
她好端端坐著吃瓜卻被吳端坑了,還被邱禍水架在火堆上,不好下台。
而且,眾目睽睽之下,推辭和示弱都不是首選。
她很清楚,世人皆有慕強心理,想要在狼群中站穩腳跟,就必須凶狼更凶狠、更強大。
想到這,她自信地挺直背脊,微微一笑:
“眾位兄台熱情相邀,杜某就獻醜了。邱公子,敢問以何為題?”
“白雪紛飛,寒梅盛開,故而以雪和梅為題,詩詞歌賦皆可。”
“倒是應景!”
杜若點點頭,指節在桌子上輕輕敲擊伴奏,開口背詩:
“梅雪爭春未肯降,騷人擱筆費評章。”
“嗄!”
可憐吳端想了一肚子嘲諷而又不失風度的話語,就等著杜若的渣詩出爐,好生出口氣。
沒錯!
吳端就是這麼一個小氣的人。
他的太祖爺爺是正二品禦史士大夫,曾以一場死諫勸君的忠義事件被追封為言中候。
但他的祖父不爭氣,老爹也不爭氣,不但把先祖的榮光磨滅了,還淪落成中層無權之臣。
吳端做夢都想恢複祖上的榮光,不惜身化邱慕陽的舔狗,事事以邱慕陽為尊。
任何人都不能說邱慕陽半個字不好。
在他心中,白芨戲言邱慕陽女扮男裝,是對邱慕陽最大的侮辱。
所以,他得想方設法把這個場子找回來,於是他故意激將杜若,想讓杜若在眾人麵前沒臉。
可惜,舔狗遇上了文抄公。
兩句詩便鎮住了他,也讓所有人都點頭認可,沒了剛才起哄的心理。
邱慕陽忍不住撫掌讚道:
“妙,大妙,應時應景,朗朗上口,看似是簡潔無華卻又寫實了意境。”
這就讚上了?
精彩還在後頭哩!
杜若裝模作樣沉思了半晌,敲了敲桌子繼續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