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杜若覺得再忍下去，自己都可以去copying忍者神龜了。
她回過頭，打了個響指。
“倒！”
“呯！”
瑞王應聲倒地，他眼睛閉上之前，嘴角還勾著，模樣特別滑稽。
侍衛聽到聲響，飛速趕來。
殺氣重重。
杜若趕緊大聲先發製人：
“混賬，你們是怎麼照顧王爺的？”
“……”
“王爺身體如此虛弱，還不趕快扶他去榻上躺著？讓本太醫給王爺把脈。”
“……”
培養暗衛是一個殘酷的養盅過程，磨其心誌、鍛其筋骨、滅其自主。
幾乎每一個合格的暗衛都是傀儡，說他們是一把人形武器也不為過。
暗龍衛更是如此。
先帝臨終前，把皇位傳給了二兒子徐淩霄，卻把本該忠誠於帝王的暗龍衛交給了幺兒瑞王。
或許是怕暗龍衛噬主，他又極其殘忍地滅殺了暗龍衛的神智，讓他們成為隻知道聽命行事的工具人。
就像計算機的程序一樣，本身並不會思考。
於是，侍衛們並沒有懷疑，小心翼翼扶著瑞王
放到榻上，並冷眼直刺杜若。
“杜某馬上為王爺請脈。”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武力的碾壓傷不起。
這群暗龍衛還對迷藥免疫，杜若隻好乖乖診脈，紮針推穴，好一通忙活。
“退下！”
瑞王醒來，歪著身子坐起，第一件事就是摒退下屬。
然後，他定定地看著杜若，很認真地說：
“我叫徐淩雲，你可以叫我淩雲。”
“呃？”
這是摔壞腦子了？
杜若不明白他的意思，驚訝得杏眼圓瞪。瑞王輕笑了一聲，眯起他的狐狸眼，恢複之前的調調：
“如果小美人願意喚本王夫君，就更好了！”
淩雲？
夫君？
你在想屁吃！
杜若一時間噎住了，她盯著對方的眼睛，想確定剛才那一抹悲傷是不是幻覺。
可惜，變態狐狸的桃花眼瀲灩生波，傾國傾城的小臉蛋兒邪魅浪蕩，絲毫沒有悲傷的影子。
“小美人終於癡迷於本王了？”
瑞王嘻笑著，爪子伸到杜若的臉上，輕輕碰了一下：
“也是，本王天下第一美，小美人，你不迷不行……”
“王爺，下官去拿藥箱。”
臉上異樣的觸感，讓杜若一秒回神，她懊惱地瞪了一眼，起身速撤。
瑞王盯著杜若的背影消失在門檻處，眼裏悲涼一片，剛才邪魅不羈的眸光不複存在，反而帶上了些痛苦的灰色。
何必救我？
何必救一個死了心的廢人？
……
尹院正一行人終於姍姍來遲，馮院使也來了，還有兩個頭發胡須皆雪白的老太醫。
他們一來，杜若便上前見禮：
“後學小輩杜若，拜見大人！”
尹院正冷著臉斜了她一眼，沒理她，轉身恭敬地拱手，示意老太醫倆人先為瑞王診脈。
老太醫們也同樣冷著臉，看都懶得看杜若一眼，輪流將手搭在瑞王的脈門上，認真地診起來。
時不時小聲驗論，並問詢瑞王幾句。
這些人一進來，全程把當今朝堂上炙手可熱的新貴杜院使，當成杜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