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大漢被拖走,狄文軒立刻讓翠屏樓的夥計將兩個唱曲的女子找來,親眼見識了他們的身手,翠屏樓的夥計和老板都不敢再推三推四。兩個唱曲的女子很快抱著琴和琵琶走了進來,對著四人微微俯身,雙雙道:“奴家曲清(曲鴦),拜見四位公子!”
歐陽少華坐著不動,狄文軒隻顧著把玩手上的酒杯,好像方才為了爭奪她們而大大出手的人不是他兩。
蕭雅有些不好意思,忙讓她們兩個坐下,隨便選些曲子唱。
待兩人開唱,蕭雅方才仔細打量她們,發現兩人的模樣很一般,至少在蕭雅看來她們隻是中等偏下的相貌,放在人海中也就是被遺忘的角色。就這樣的人,竟然能得到男人的追捧,竟然有人為了她們打得死去活來,這個世界男女比例失調得真嚴重!
蕭雅因為這個認知而歡喜,她這具身體長得不錯,還背了個才女的名聲,隻要她能順利擺脫北冥的控製,將來前途一定是光明的。
“來,蕭崖,和我喝一杯!”蕭雅正想得入神,旁邊一個裝滿酒的酒杯遞了過來,她扭頭看去,給她敬酒的人竟然是狄文軒。
蕭雅有點受寵若驚,完全忘記自己酒量不佳的事實,連忙將杯子接了過去,嘴裏說著‘好’,一仰頭就將一杯酒都喝了下去。
酒入喉嚨,味道微辣,刺得蕭雅連連咳嗽,不過好在這杯酒不是烈酒,她並沒有多受罪,隻是喝得急了被嗆到而已。
見她如此爽快,狄文軒嗬嗬笑起來,連忙提起桌上的酒壺給她斟了一杯:“好,爽快,我就喜歡爽快的人!我們再來一杯!”
蕭雅露出諂媚的笑容,再次仰頭,一口將酒悶了下去。這個喝法,別說她酒量不好,即便換成一個酒仙也未必受得了。
可是蕭雅架不住狄文軒的勸,每次狄文軒為她斟滿酒之後,她皆毫不猶豫的喝下去,一連喝了十杯,桌上的四壺酒全部被她喝光,喝得臉紅欲滴,眼神渙散,終於不勝酒力的倒在了桌上睡覺。
她一倒下,狄文軒無趣的扔了酒壺,令曲鴦再送幾壺酒進來。
一直沉默不語的歐陽少華看了看趴在桌上一動不動的蕭雅,對狄文軒道:“你如此賣力的灌醉他要做什麼?”
狄文軒冷哧一聲:“原本是想看他出醜,誰知道他酒品如此好,喝醉了隻知道睡覺……”
“原本?那你現在打算怎麼做?”
“不怎麼做,就讓她在這裏呆著吧,晚上我們回書院就是!”
嶽子棟略微吃驚:“你打算將他丟在這裏?他沒有馬車沒有馬,還喝醉了酒,怎麼回山上去?”
狄文軒斜睨嶽子棟:“他才為你畫一幅登不上台麵的畫像就把你收買了?”
要說嶽子棟對蕭雅隻是好奇而已,談不上友情更談不上兄弟道義,自然不會為了蕭雅而得罪狄文軒。且看今天歐陽少華的表現,想來歐陽少華也是不喜歡蕭雅的,他實在沒有必要為了一個蕭雅得罪兩個好友……
思及此,嶽子棟不再說話,僅僅投向蕭雅一抹同情的目光。
蕭雅腦袋暈得厲害,可不代表她的雙耳被關閉了,狄文軒三人的話被她全部聽到,她無動於衷的吧唧了兩下嘴,偏了偏頭繼續睡。心裏想著,這酒的度數肯定不高,她喝得那麼急,竟然隻是頭暈而已。
房中不再有人說話,隻有曲清近乎呢喃的清唱和琴錚錚響動。
很快,曲鴦領著夥計端了幾壺酒進來,狄文軒和嶽子棟本來就喜歡喝酒,難得今天不用上課,自然喝個痛快。而歐陽少華心事滿腹,失了平時的自律,一個勁的自飲自酌。不大一會,三個人已經喝了十壺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