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娘有如此多的恩客,要是把他們都帶到歐陽少華麵前,歐陽少華會怎麼樣呢?蕭雅想到後果便一陣痛快,臉上綻放出笑容。
她這樣子看在嶽子棟眼裏,隻覺得她是因為很滿意桃兒,嶽子棟不由欣慰一笑:“少華,走,我們去大廳裏聽曲子去,讓四弟在這裏和桃兒姑娘聊聊天。”
說著,嶽子棟還遞給蕭雅一個眼神,蕭雅頓時滿頭黑線。
歐陽少華身體僵硬,半響站了起來,握住豔娘的手:“你與我一起去外麵遊一遊,這湘雅居的歌舞我是看膩了,還不如外麵的夜景來得雅致。”
豔娘主動挽住他的胳膊:“好啊。”
嶽子棟蹙了蹙眉毛:“少華,現在夜深了,外麵黑,不如我們大家一起聽曲吧。”他這是在阻止歐陽少華與豔娘接觸,歐陽少華要真的對豔娘生出感情,隻怕長公主會打斷他的腿,連帶著也會憎恨他和狄文軒這兩個朋友,因為他們沒有起到勸道的責任。即便長公主不怪罪,嶽子棟也過不了自己這一關,讓自己的好友娶一個歡暢高手!
歐陽少華笑:“子棟放心,我就帶著豔娘在周圍逛逛,不會走遠的。”說著,不等嶽子棟回答,他便領著豔娘走出了雅間。
一看這架勢,蕭雅立刻站了起來,不顧一旁兩眼呈桃心狀的桃兒,對嶽子棟說道:“大哥,請進一步說話,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與大哥商量。”
嶽子棟回神,拍了拍蕭雅的肩膀:“四弟有事可以回去再說,怎麼能將佳人丟到一旁呢?”
“大哥,這事和豔娘有關!”
聞言,嶽子棟收起了戲謔的眼神,擺了擺手,對兩個舞娘說道:“你們先出去吧!”
桃兒臉上滿是哀怨,直直的看著蕭雅,可惜蕭崖過河拆橋、卸磨殺驢,打探到了自己想要的情況便再也不看她。
同伴扯了扯桃兒,桃兒隻能跟著同伴心不甘情不願的退了出去。
蕭雅走到門邊,確定外麵無人偷聽,這才小聲說道:“大哥,你可知道豔娘並非表麵看上去那般清高,她其實就是湘雅居裏沒有掛名的頭牌,這鎮上很多男人都是她的入幕之賓……”
“這話,是你身邊的舞娘對你說的?”
“嗯。”
“那她有沒有說豔娘都有哪些恩客呢?”
“說了,像是鎮尾殺豬的王金,還有在晚風酒樓幫廚的大廚子向包,還有許多叫不出來名字的男人。”
嶽子棟臉上有怒意:“殺豬的,大廚,這些都是些什麼人,原以為她還算是清高,沒有想到是這樣的貨色,為了兩個錢什麼人都肯陪,怎麼配得上少華?虧少華還對我說她是冰清玉潔,不過是個臭婊/子!”
蕭雅低了低頭,原來不管是什麼身份,罵人的話翻來覆去就是那幾句:“大哥,你打算怎麼做?”
“我早已經勸過少華,可他好像著了魔,根本聽不進我的勸告。多說無益,趁著現在少華還沒有鑄成大錯,我們將豔娘的恩客找來與豔娘當麵對質,少華應該會命途知返!”
蕭雅點點頭:“大哥所言極是,身為二哥的兄弟,我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陷下去。”
“走,我們這就去將殺豬的王金和大廚子向包找來。”
“好!”蕭雅附和,跟隨嶽子棟走出了湘雅居,心裏有些愧疚感,他們在做的這件事情可以說是幫助朋友迷途知返,其實也可以說是棒打鴛鴦。
邵陽鎮不算大,找人沒有花費嶽子棟和蕭雅多少時間,王金和向包與豔娘隻是生意關係,一個出錢一個賣肉而已,自然談不上感情和義氣。聽嶽子棟說隻要他兩人作證,證明豔娘與他們有過床笫之歡,便給他們十兩銀子,兩人當即答應下來。
再回到湘雅居,歐陽少華與豔娘已經賞月回來,正坐在大廳裏麵聽著小曲。
嶽子棟大搖大擺走了過去,麵上掛著得意的笑容:“少華,你看我帶了什麼人過來!”
歐陽少華聞言看過去,嶽子棟和蕭雅身後跟著兩個身穿布衣的男人,一個大約四十多歲,頭發看起來很油膩,臉上橫肉一堆。另外一個稍微瘦些,年紀大概在五十歲左右,臉上的褶子可以夾死落在上麵的蚊子。
歐陽少華費解:“他們是……”
嶽子棟挑釁的看了豔娘一眼,對王金和向包二人揮了揮手:“去,上去告訴歐陽公子,你們都是什麼人!”
王金上前:“歐陽公子,小人叫做王金,以殺豬為生,曾經花了五百錢睡了您身邊的豔娘一晚。”
王金話畢,向包跟著上前一步,道:“小人向包,是酒樓裏的幫廚,曾經花了一兩銀子睡了您身邊的的豔娘一晚。”
歐陽少華臉色變得難看,死死盯著嶽子棟,然後掃過蕭雅,最後才看向他身邊的豔娘,道:“你認識他們嗎?”
豔娘笑,臉上表情很坦蕩:“不認識!”
歐陽少華點點頭,掃向嶽子棟和蕭雅,並不看王金和向包,淡淡道:“聽到了嗎?豔娘並不認識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