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重新安靜下來,男人急促的喘息聲越來越大,嶽尚繼續親吻她,讓蕭雅不得不懷疑他身體裏麵其實住著一頭狂野的野獸,隨時可能衝出來將她撕碎,真是應了衣冠禽獸這個詞!
汗水,順著嶽尚的額頭滑到他結實而富有彈性的胸膛,他眼裏的火焰越燃越烈,炙熱得足以將蕭雅吞滅。
他狠狠扣住蕭雅纖細的腰肢,臉上表情因為強烈的欲望而猙獰起來:“小雅,你記住,你是我的,沒有誰能改變這個事實!”
話落,門口傳來盧尚旭的聲音:“蕭崖在嗎?”
片刻之間,蕭雅的心已經坐了一回過山車,升起又落下。
嶽尚愣住,陰沉著臉看蕭雅:“盧尚旭找你做什麼?”
蕭雅連連搖頭,根本沒有心思搭理瘋狂的嶽尚,她隻想弄出一點動靜來,盧尚旭既然是高手,聽覺應該很敏銳,隻要她能發出那麼一丁點不同尋常的動靜來,他一定能夠察覺。
得不到蕭雅的回答,嶽尚更加憤怒:“怎麼不說話?是不是心裏有鬼?”
要不是情景不對,蕭雅可真想噗嗤大笑出聲,她的嘴巴被他用裹胸布塞著,心裏沒鬼也說不了話呀!
蕭雅不知道,她有一雙清澈的眼睛,情緒微微有點變化便會從眼眸中折射出來。就如同現在,她的眼裏有笑意和無奈,嶽尚看了低吼:“你在笑我?”
蕭雅很無辜,她隻是笑點有低,神經有點粗,可也不敢在老虎屁股上麵拔毛呀,遂趕緊搖頭。
搖著搖著,一個念頭在她腦海中形成,她暗暗吸口氣小心打量嶽尚,然後猛地一抬頭,用自己的腦門狠狠撞向嶽尚的鼻子。
嶽尚情緒早已經失控,對她毫不提防,被她撞了個正著,鼻子一陣酸痛,他不由悶哼出聲,聲音大小當然沒有被刻意壓低。
就是這一聲,已經足夠門外的盧尚旭發現不對勁,盧尚旭沒有立刻破門而入,猶豫片刻,道:“嶽兄,你我同窗一場,你到了書院我也沒有好好招待過,相請不如偶遇,我們一起去喝一杯吧。”
蕭雅詫異,看向嶽尚,原來他和盧尚旭是同窗!
嶽尚無動於衷,冷冷回視蕭雅:“你說,要是我不肯出去,盧尚旭會怎麼做?”
他話落,一把將塞在蕭雅嘴裏的裹胸布拿了出來,蕭雅猛鬆一口氣,顧不上咬肌的酸疼:“嶽老五,你就是個渣!”
說完蕭雅就後悔了,何必要逞一時的口舌之快,自己還在他手裏呢。
豈料,嶽尚冷厲的神色因為她的話緩和了下去,用指尖似有似無的觸摸她的臉頰:“嶽老五?我還是習慣你這麼叫我,五爺那是外人的叫法。”
蕭雅大智沒有,小聰明還是有點的,捕捉到嶽尚外露的溫柔,醞釀片刻,眼淚簌簌從她眼裏流了出來:“我以前是這樣喚你的嗎?”
“是。”
“那你喜歡嗎?”
“喜歡!”
“不,你不喜歡,你不僅不喜歡我這樣喚你,你還不喜歡我這個人……”
嶽尚著急,抓住蕭雅的手腕:“不,小雅,我喜歡你,我真的喜歡你……”
“你喜歡我,怎麼會用這樣的方式羞辱我?”
嶽尚沉默,強烈的欲望頓時全部消失,繃緊臉深深看著她。
門外,盧尚旭等不到嶽尚的回答,提高聲音又說道:“嶽兄,怎麼,瞧不上我的酒嗎?”
嶽尚默默放開蕭雅,穿上衣袍,翻身下床,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蕭雅癱軟下來,她相信嶽尚對這具身體很有感情,不然他不會吃醋,不然麵對她的指責不會一聲不吭的離去,可惜就是太有感情了,反倒讓她不敢將他這塊肥肉吃下去。
縱使他有金山和大權,縱使他完美的符合金龜婿的標準,可他對這具身體的前主人太有感情,她根本不敢冒著被識破的危險在他麵前演戲。
蕭雅有點劫後餘生的喜悅,也有點痛失肥羊的惆悵,老天為什麼要這麼折磨她,給她一頭能吃的肥羊讓她吃了卻又牽著,又給她一頭她不敢吃的肥羊,隻讓她看著眼饞。
門再次被打開,盧尚旭慢慢走了進來,看到蕭雅雪白的身子,他趕緊背轉身去:“你……沒事吧?”
蕭雅回神,拉起疊放在床內的被子蓋在自己身上:“我沒事……就是,我的衣服破了,你能幫我從衣櫃裏拿一件嗎?”
盧尚旭點點頭,手腳僵硬的走向衣櫃,腦海裏閃現著蕭雅一身雪白的肌膚,渾圓的胸部、纖細的腰肢,還有修長而勻稱的雙腿……
他雖然不沉迷於女色,可也不是毫無經驗的愣頭青,見識過一些女人,卻不得不承認蕭雅這個女人的身體實在是太完美,有別的女人所擁有的白皙和年輕,也有別的女人所沒有的力量和緊實。
想著想著,盧尚旭身體熱起來,他趕緊斂氣,調節呼吸,將衣袍從衣櫃裏麵拿出來,放到床邊,盡量不去看蕭雅的身體。
蕭雅慢悠悠穿上衣服,她是典型的記吃不記打,剛才還心驚膽戰,現在麵對神色尷尬的盧尚旭,她立刻有了調戲的心情:“小旭旭,你站在那裏做什麼?為什麼不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