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匆匆過去,蕭雅悄悄吃盧夢生給的解藥,安心泡溫泉,遲遲不見蔣曉生為她配製解藥。
她多次詢問,蔣曉生第一次回答說配製解藥的藥材沒有找全。第二次詢問時,她問得細致了些,並表示可以和他一起尋找藥材,他又回答說主要是她的身體現下不夠強壯,承受不了解毒的痛苦,隻能耐心等候些時間。
自此,蕭雅不再詢問蔣曉生配製解藥的事情。
在蕭雅的心裏,她已經認定蔣曉生是有意推脫,根本無心為她解毒,至於他這樣做是為了控製她,還是別的什麼原因,蕭雅並不在意。她隻知道,他是個不可靠的人!
蕭雅對蔣曉生的戒心,至此,悄然生出。
吞下盧夢生給的最後一顆解藥,半個時辰後,蕭雅發現她脖頸上麵那個黑黑的手指印已經消失。這就是說,盧夢生給她的解藥已經將奎山手的毒給解了。
蕭雅暗暗鬆一口氣,就說靠蔣曉生或者盧尚旭都是茫然的,還是靠自己想辦法最好。
毒解了,她開始琢磨著賺錢的事情,眼下最直接的賺錢辦法就是將邵陽王的字拿出去賣掉,她不指望能一夜暴富,隻希望起碼能賣個幾千兩銀子,保障她以後的生活。
蕭雅是個說做就做的家夥,她當即將字往懷裏一揣,準備出門。
轉身時,忽然撞到什麼東西,嚇得她大叫一聲,待定睛看去,才發現是蔣曉生。
蕭雅頓時大怒,低吼:“你做什麼鬼鬼祟祟的,一點聲音都沒有,嚇死我了!”
蔣曉生訕訕的答不上話來,他的耳根微微發紅,蕭雅絲毫沒有察覺。
蕭雅翻了個白眼,接著說:“你不是出門談生意去了嗎?為什麼又回來了?”
蔣曉生被問得愣住,他走到門口時忽然想回來見見她,腳步便不受控製的走了回來。直到這一刻,才發現自己的舉動很奇怪。
為什麼會這樣呢?像是著了魔!
蔣曉生把這種無法理解的舉動歸咎於為男人好色的本性,他才剛剛嚐了女人的滋味,無論是身體還是心都很迷戀這種滋味,可偏偏蕭雅有孕在身,他不能由著性子亂來,憋了幾天,自然會憋壞腦袋。
思及此,蔣曉生心裏輕鬆起來:“就走……對了,旁邊書房裏有些閑書,你要是無聊了可以去找兩本打發時間。邵陽城裏近來不太平,你最好不要出去。要是餓了,你可以先吃些點心,千萬不要進廚房。”
蕭雅胡亂點點頭,鬼才會老老實實呆在屋裏!
至於他所謂的點心,為了省錢,他將食材一減再減,減得隻剩下一團幹麵粉,她嚐過一口再沒有勇氣嚐第二口。
當然,蕭雅絕對不知道就是這團幹麵粉,對於蔣曉生來說已經是破天荒的第一次。他素來節儉,能喝湯絕不吃肉,能吃飯絕不吃菜,怎麼會舍得吃點心呢?要不是為了她,他絕不會做這種浪費糧食,又不能當飯吃的東西。
蔣曉生以為自己的點心得到了蕭雅的歡心,他感覺特別滿足,尤其喜歡蕭雅對他擺出的這副言聽計從的神情,讓他有深深的自豪感。
他伸手,本來是想拍拍她的腦袋,中途時猛然發現她的臉頰白裏透紅,粉嫩粉嫩的,讓他想要咬上一口。還有她的嘴唇,鮮豔欲滴,令他想到了嫵媚這個詞。
他的眼神變得炙熱,直直盯著她的唇看,好想,好想嚐嚐它的滋味,他猶記得它帶給他的柔軟觸感和曖昧溫度……
可惜,當時他太性急,太過於專注直接的接觸,而忽略了品味她嘴唇的滋味。現在,他想要好好品味一番。
隻是不知道,她願不願意。
蔣曉生有片刻的掙紮,瞬即一想,他們更親密的事情都已經做過了,一個吻而已,實在算不得什麼,他何須如此糾結?
想著,他立馬伸手,一把將蕭雅扯向他,另一隻手按住蕭雅的後腦勺,將她按向他,眼看就要碰到她的唇,誰料她忽然扭開頭,讓他的吻硬生生落在了她的臉頰上麵。
那一瞬間,蔣曉生心裏失落到了極點,他弄不清楚蕭雅的躲閃是有意還是無意,他隻知道他沒有吻到她,並且因此而忐忑。
蔣曉生保持著這個想要和她擁吻的姿勢,眼睛一直盯著她的雙眼看,然後失望的發現,蕭雅似乎不太願意麵對他。
這,和他設想的不一樣!
他以為,她和他有了肌膚之前,兩人便是親密無間的。
似乎,他錯了,錯估了女人的心。
蔣曉生尷尬的放開了蕭雅,將視線移開後就不敢再看她:“你……我走了!”
話畢,他大步離開,留下滿臉鄙夷的蕭雅。
蕭雅惡狠狠的對著他的後背做了個鬼臉:加殼核桃,吝嗇鬼,不想解她身上的毒,還盡想著占她的便宜!啊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