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天過去,蕭雅沒有聽到任何與和談有關的消息,也沒有再見到魯旦,至於歐陽少華她更加不可能見到,那天發生的事情好像一場夢,夢醒後就隻有一座小小的宅子和一個守門的安老頭陪在她身邊。
蕭雅琢磨著,興許魯旦提的條件太過分,而歐陽少華沒有答應,雙方談崩了,也就沒有她這枚棋子的事情了。
又過了三天,蕭雅發現宅子周圍忽然多了很多夏國的侍衛,一個個都是練家子,而蕭雅的出行也受到了限製。以往,她雖然受到監視和看管,但卻能在有人監視的情況下離開宅子到處遊遊,而現下,她甚至不能邁出宅子半步。
蕭雅向安老頭打聽原因,原來是夏國的皇帝駕臨夏梁邊境,說是要為朝宜公主主持出嫁大典。為了確保皇帝的安全,此地已經進入了戒嚴狀態。
說起來,這個朝宜公主也是個傳奇人物,據說她是夏國皇帝年輕時在外風流快活留下的種,現下長到了十八歲,剛好被出行在外的魯旦遇見,兄妹見麵格外熟悉,一來二去兩人自然是相認了。經過魯旦的一番提醒,夏國皇帝終於想起年輕時候的事情,也認下了這個女兒。
剛好,梁夏兩國和談,梁國提議和親,夏國皇帝一口答應下來,由朝宜公主出嫁大梁,化解兩國間的幹戈。
從安老頭嘴裏聽到這個消息後,蕭雅不由想起了許久未見麵的蔣曉生,他身為梁國的三皇子,至今未婚,娶朝宜公主的人會是他嗎?他的身世和遭遇與朝宜公主何等的相似,兩人若能成就一番姻緣,倒也真是有緣。思及此,蕭雅心裏感到了苦澀。
她想問安老頭梁國和親的是哪位皇子,轉念一想,這與她有什麼關係呢?蔣曉生與她,不過一場露水姻緣,他對她有心卻無信,她何苦念念不忘呢?
蕭雅琢磨著,等梁夏兩國和了親,她對魯旦來說便真的是一枚棄子了,想來那時候魯旦不會再派人監視她,她找個機會溜走就是。
從此後,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雖然暫時沒有錢,但她一定會想辦法養活自己,想辦法過上好日子。
蕭雅的如意算盤打得劈劈啪啪的響,卻被忽然出現的魯旦打亂了計劃。
早晨,蕭雅剛吃了早飯,正準備練習一下飛鏢,魯旦忽然出現了。這是蕭雅第一次看他隆重的裝扮,頭戴一頂紫金冠、身穿一件用金絲線繡著四爪蟠龍的玄色衣袍,腰間係著寬而緊的黑色腰帶,腳下一雙厚底的皂靴,看上去風度翩翩、成熟穩重。
蕭雅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這身裝扮很襯他,他生得本就俊美,身材又好,這衣袍和腰帶更加凸顯了他的寬肩和窄腰,及結實的胸膛……
對上她的眼睛,魯旦笑了笑:“皇妹,看夠了嗎?”
蕭雅疑惑,左右看看,確定院中隻有他們兩人,這麼說,他剛才是在與她說話?皇妹?她什麼時候成了皇家的人,還是他的妹妹?
莫非,最近他口味變重了,喜歡變著法子玩情哥哥情妹妹的戲法?
這樣的戲法,她是無法配合的,她皮再厚卻是有道德底線的!她微微咳嗽,扭扭捏捏道:“王爺,我、我不喜歡這樣的戲碼,你要是願意,我們可以換個玩法……不如,我們就玩山匪和民女的戲碼?”
她話落,魯旦的臉頓時黑了:“你的腦袋瓜裏整日都想些什麼?一個女孩子家,竟然有如此荒謬飛想法。”
蕭雅圓睜雙眼,這個男人真是賊喊捉賊,連哥哥妹妹的戲碼他都敢想,她隨便說兩句反倒是荒謬了?
許是意識到自己的話過重了,魯旦緩了神色,柔聲道:“算了,不說你了……有個好消息,本王還沒有來得及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