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再活過來?!”一黑一白兄弟倆同時將頭抬了起來,同時驚訝開口,然後又動作相當一致地揮舞著手臂,嘴裏不住地喊著:“不行不行,絕對不行!”
尤霧本來是抱著自己必活的心態,一臉幸福洋溢地看著倆鬼的,但是此刻見這倆鬼東西這麼大反應,並且還一個勁的搖頭說不行,這女人便怒了。
“你們倆找抽是不是?為什麼不行?本來就是你們犯了錯誤,犯錯不要緊,懂得改正就還是好同誌嘛!”
“我說這位姑娘”,黑無常盡量保持著身為一個鬼差應有的驚悚姿態,鬼聲鬼氣地對尤霧道:“你的魂魄已經被我們給勾回來了,所以說你已經是死了的人了。已死的人是不能夠複活的,這違反了生老病死的自然法則。”
“啊呸!”
尤霧絲毫不客氣的將一口唾沫吐在了麵前的這張黑臉上,然後指著那張呆滯的鬼臉便罵:“我去你奶奶大爺的!你一個勾魂小鬼還在姑奶奶麵前講什麼自然法則?我兩顆大牙都要笑掉了!整個陰司的人都讓你給丟盡了!”
黑無常呆滯過後,機械地抬了袖子抹了抹自己的臉,然後沒什麼感情地朝自己哥們道:“她吐我。”
白無常整張臉酷酷的,出口的話更是酷酷的,“所以我現在學乖了,再也不會站在女人的臉前麵。”
尤霧看著這倆鬼東西麵無表情,鬼聲鬼氣地交談,氣就不打一處來,“我說兩位大哥,總得給個說法吧?你們勾錯了魂就想這樣撒手不管?”
倆鬼東西驚恐地對望了一眼,異口同聲道:“我們……敢嗎?”
他們的確是不敢。
麵前這女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惹的主。話說他們陰司的勾魂使者,無論是黑白無常還是牛頭馬麵,全都是長得陰森恐怖讓人見了毛骨悚然的,當然這也是為了工作需要嘛。為了能在第一時間震懾住勾魂的魂魄,他們當然得是看起來相當恐怖超級牛叉的,這樣才能有利於勾魂的工作順利展開。
但是眼前這個魂魄嘛!倆鬼同時無奈搖頭,實在是不簡單啊!從來都沒有哪個魂敢這麼對待他們兄弟倆的,他們兄弟倆,雖然在陰司裏算不是什麼高幹子弟,但在陽間那也是談之色變,令人無限生畏的主啊!
可眼前這個女人怎麼就那麼不怕他們呢?不僅不怕,而且是相當的鄙夷不屑和輕視。倆鬼忽然覺得心裏有些不舒服,當了這麼多年勾魂使者,還從來沒有哪隻魂魄敢這麼對他們不敬的。
倆鬼心裏犯著嘀咕,我們還就真不信我們堂堂陰司勾魂使者,還鬥不過你這麼一個勾錯了的小小魂魄?
這樣想著,倆鬼竟然不約而同地陰慘慘地笑了起來。黑白無常本就長相嚇人,此刻他們兩個有意這樣恐怖地笑著來嚇尤霧,自然是用了十成的功力。隻見倆鬼臉上肌肉僵硬,嘴角偏又硬生生地扯出一個極大的弧度。兩張嘴越笑越大,越笑越大,最後竟然無限地擴大,生生覆蓋了整張臉。
於是乎,倆鬼東西的臉上到最後已經不見了鼻子眼睛,就隻剩下了兩張血盆大口,裏麵流動著腥臭的血液,蠕動著黑色的小蟲,還往下滴著惡心的白濁液體。
尤霧目不轉睛地看著,片刻之後,捧腹大笑。
這尤姑娘笑得那叫一個慘絕人寰天崩地裂啊,笑得眼淚直流,口水直淌。彎了腰伏在地上,半晌沒有爬起來。
“啊哈哈哈哈哈哈!就你們倆那小樣還想嚇著姑娘我?這麼小兒科的東西,我就勉為其難當喜劇看了吧!啊哈哈哈哈哈……”
看著趴在地上笑得快要抽過去的尤美人,倆鬼憂鬱了。
恢複原形後,白無常不恥下問道:“真有那麼差嗎?”
尤霧費了半天力氣,終於從地上爬了起來,抬手擦了擦眼淚又擦了擦口水,鄭重地清了清嗓子,“你們倆……看過喪屍片嗎?”
兄弟倆對望一眼,然後很有節奏感地猛地搖頭。
尤霧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翻著白眼教訓道:“你們要真是想嚇人,除了恐怖的畫麵,還要有配樂嘛。像剛才那種鏡頭,最起碼也應該來上兩聲鬼哭啊狼嚎啊什麼的,這樣才有氣氛嘛!”
“哦……”倆鬼恍然大悟般地點著鬼頭。
尤霧異常欣慰地看著麵前的黑白無常,感慨道:“小鬼可教也!相當可教也!”
白無常不忿了,向老黑耳語道:“黑哥,她看不起咱哥倆!”
黑無常默然片刻,回道:“收拾她!”
尤霧還在納悶這倆鬼又在嘀咕什麼呢,就隻見白無常一巴掌向黑無常扇了過去,黑無常的頭應聲而掉,滴流滴流地便滾到了尤霧腳邊。
與此同時,白無常向目瞪口呆地尤霧露出了一個極其奸詐的笑臉,然後雙手一撕,便將自己的胸膛給撕開了,裏麵的心肝肺大腸小腸什麼的流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