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殿中,蕭澈將宮人都遣退了下去,隻餘尤霧一人,來承載自己滿腔的鬱氣。
“你是故意的?”蕭澈雙眼盯著尤霧,伸手指著自己被茶潑濕了的衣衫,微笑問道。
“聖上英明!”尤霧非常不怕死地嬉皮笑臉答道,不僅如此,她還屁顛屁顛地跑到蕭澈麵前,伸手拽過濕了的衣衫,嘴中不住道:“隻濕了一點嘛,皇上怎麼如此小氣?”
蕭澈一下便怒了,伸手揪過尤霧的衣領,惡狠狠道:“你真當我不敢收拾你?”
尤霧被揪得有些喘不過氣,咳了兩聲,仍舊天不怕地不怕道:“我是人質,你能將我怎麼樣?”
“你現在在我手裏,即便我將你捏死,你那好師父也未必會知道。”蕭澈眼中射出寒涼之意,胳膊一抬便揪著尤霧的衣領將她整個人都提了起來。
雙腳忽然離地,尤霧全身的重量都在蕭澈的手上吊著,脖頸處愈發覺得呼吸困難,隻片刻,尤霧便覺得腦中有金花亂竄。
難不成他想將自己就這樣勒死?
尤霧稀裏糊塗地想著,嘴裏卻不住地咳起來,漸漸地她的呼吸急促,臉色也被憋得通紅。
“你放開我!”尤霧這下急了,本想著蕭澈隻是在跟她開玩笑,卻竟然他的玩笑開得如此之真,隻怕再開下去自己就要歸西了。
尤霧向來就不是什麼好欺負的主,這女人就像一隻猖狂得瑟的小母貓一般,若是誰觸了她的貓須,那便不管這人是誰,老虎也好獅子也罷,隻要自己有欺負回去的本事,她就絕不會委屈自己。
就比如現在,眼看著自己就要被這該死的男人給勒死,性命攸關的時刻,她便也不顧眼前的蕭澈是什麼身份,抬腳便往他的下身踹去。
說這女人狠,是因為她總能在第一時刻找到敵人的軟肋,然後出其不意一招擊去,大多數人都會因為不妨而著了她的道。
可是蕭澈不屬於這大多數人中的一個。
早知道這女人會來這一招,蕭澈早就做好了準備,所以當尤霧一腳踢去時,蕭澈左手一抓,便將她踢來的右腿抓住,然後一個翻身,便將尤霧狠狠地抵在了牆壁之上。
蕭澈右手仍是緊拽著尤霧的衣領,左手抓著她的右腿,死死地將她按在了牆壁之上。
尤霧本來就呼吸困難,此刻被蕭澈用力撞在牆上,隻覺後腦勺和後背一陣劇痛,還沒等她緩過氣來,這男人卻又上前一步,將她緊緊地擠在了男人與牆壁之間。
話說此刻尤霧被抵在牆上,脖子上的緊勒之感消失,呼吸反而暢通了許多。蕭澈左手抓著尤霧的右腿,很不客氣的硬擠進尤霧兩腿之間,身子使勁壓著牆上的女人,鼻尖緊挨鼻尖。
此時尤霧正值呼吸順暢大口呼吸之時,偏偏男人的那張俊臉又緊貼著自己,盡管蕭澈滿臉的煞氣,但也仍不失為一個絕世美男子。
當皇上的一般都喜怒無常,為的是不讓身邊的奴才及大臣們猜到自己的所思所想,這一點尤霧很是清楚,所以就很大度地不去計較蕭澈剛才差點要了自己命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