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霧知道這個小丫頭在上上下下打量著自己,可是她隻是那樣站著,也不躲不避,不願意打擾到這個小丫頭。反正尤霧知道,這小丫頭是奉了大福晉之命才過來看看自己究竟是長什麼模樣的,所以她倒也樂得自己站在那裏,並不言語,隻是等著小丫頭將她從頭到腳地看了好幾遍。
香惠這次過來還真是奉了大福晉之命過來查看一下這王爺藏在屋中的女人究竟是什麼模樣的,本來她還想著能讓王爺如此對待的女人肯定是很有姿色的,隻是現在看來這女人長得也不過如此嘛!香惠此刻也顧不得站在這裏盯著人家看不禮貌了,她就這樣將尤霧全身上下瞅了幾遍,心中有了主意,這才對著尤霧道:“小姐你就是王爺從外麵帶回來的那個女人吧?我是來找玉兒姐姐的,怎麼玉兒姐姐現在不在屋中嗎?”
尤霧一聽這話隻是笑得歡暢,心想這丫頭們現在是越發的精明了,說話簡直太有技巧了,她現在正站在這小丫頭身前,這丫頭還裝模作樣的問怎麼她的玉兒姐姐怎麼不在?要是她的玉兒姐姐在的話,又怎麼會輪得到尤霧來開門呢?再說了她不就是看著玉兒不在這屋中,所以才回來故意找人的嘛,這點子伎倆尤霧還看得出來,所以尤霧此刻隻是笑著,表情很是輕鬆愜意。
自從剛才她準備開門迎接這位大福晉的使者的時候,尤霧便已經做好了準備要直麵打擊了,不管這位大福晉怎樣收拾自己,自己都不會坐以待斃的,想讓她尤霧坐以待斃,那簡直就是不可能的。尤霧下定了決心要好好地跟這個大福晉玩一玩,所以說此刻她隻是好整以暇地站在那裏,看著這個小丫頭自編自演地演著戲。
小丫頭香惠見尤霧隻是笑著並不搭理自己,便想著這女人不會是啞巴吧?所以便又問了一句:“玉兒姐姐真的不在屋中嗎?小姐你怎麼不說話?”
尤霧心中想著,你讓我說話我便說話嗎?你現在是專門過來看我的,還要我說話伺候你,我怎麼那麼閑呢?所以她也不管這個小丫頭好奇地盯著自己的臉看,隻是一味地笑著,將那個小丫頭香惠看的一愣一愣的。香惠想著這女人不會真的是啞巴吧?要說她是啞巴倒是挺有可能的,因為如果她不啞的話,那麼又怎麼會來了這王府都半個月了,都一次也沒有出現在大家的視線中呢?
就知道整天地躲在這個房間中,從來都沒有出去,所以說這其中肯定是有貓膩的,要不是她身上有頑疾,又怎麼會做出這麼不同尋常之事?香惠歪著腦袋這樣想著,越想越覺得自己想得實在是太正確了,這香惠隻是大福晉謝婉儀身邊一個小丫頭,所以並不知道上次春梨來送燕窩之時聽到的尤霧和玉兒的對話,她要是知道的話,此刻也不會這樣想了。
這小丫頭倒也可笑,她也不想想,若這尤霧真的是一個啞巴,那麼像大福晉這樣聰明的人又怎麼會不知道呢?大福晉若是知道的話,肯定就不會像現在這樣心思縝密的對付這個女人了,因為若這個女人真的是啞巴的話,那麼對於大福晉來說簡直就是沒有威脅了啊!這男人即便是喜歡上了一個啞巴,可是啞巴在這侯門深閨中跟女人們爭風吃醋,爭奪一個男人寵愛的時候,是非常吃虧的。即便是蕭翮真的喜歡上了這個啞巴,可是有大福晉在,又有那個胡秋月在,這兩個人有誰是省心的人呢?
別說是這兩個人了,就是那個顧漣漪,別看平時溫文爾雅的模樣,可真要是威脅到她的利益了,隻怕她也容不得一個啞巴!
所以說如果大福晉謝婉儀知道尤霧是個啞巴的話,那肯定就不會再耗費這麼多心力來對付這個女人了。可是這些事情香惠這個小丫頭都不懂,她隻知道這個女人要是個啞巴的話,那麼她的主子肯定會非常高興的,所以這個小丫頭看著尤霧一直不說話,就隻是很溫柔的笑,所以她就認定了尤霧是個啞巴,香惠那個高興啊,如果她將這個好消息告訴主子,那麼主子會不會一高興就賞了她東西呢?
“原來是個啞巴啊,這樣大福晉肯定是非常高興的!”香惠這樣自言自語了一句,接著便咯咯地笑起來。尤霧本來是想著不跟這個小丫頭一般見識的,可是這丫頭竟然將自己當做了啞巴,這簡直就是對自己的侮辱啊!尤霧很想問問這個小丫頭,她見過誰家的啞巴長得這麼漂亮清秀嗎?見過誰家的啞巴這麼聰明伶俐的嗎?見過哪個啞巴像她這樣不可多得舉世無雙的?還有,尤霧這是沒說話,要是她開口說話的話,那麼不將這個小丫頭譏諷死才怪!別說是自己了,就算是玉兒,也能夠收拾得了這個小丫頭,根本就不用自己親自出馬!
尤霧這樣想著,本來想著出聲好好教育一下這個丫頭,可是轉念一想,自己怎麼說也是主子級別的,跟一個小丫頭這麼計較,一點都沒有身為一個主子的氣派啊!所以說教訓這個小丫頭的事情,還是交給玉兒那個丫頭吧!可是即便是自己不想教訓她一下,也不能讓這個小丫頭太過得意了去,尤霧看見這個丫頭還在喃喃自語自己是個啞巴的話,便猛地出聲疑惑道:“為什麼我是個啞巴告訴了你們主子她就會很高興呢?難不成你們主子偏愛啞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