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韻兒從去過梓安宮一趟之後,就再沒有出現在葉雨卿的眼前,雖然不知道蘇韻兒又在琢磨什麼事情,但對於葉雨卿而言,現在的情況是再好不過。
除去早晨得悄悄兒的去太和殿的東廂房換一身上朝的官服之外,葉雨卿也覺得日子和以前相比沒有什麼變化。
她和霍瑾承之間,也並沒有除了擁抱之外的另外的親密的舉動。興許因為並未有什麼正式的封妃典禮,所以葉雨卿一直對自己成了‘璃妃’沒有任何實感。
就好像,她和霍瑾承之間的關係,並未變得和以前不同。
“葉大人,你怎麼看?”
左相那帶了些怒氣的聲音讓葉雨卿猛地回神,讓她記起自己此時身在朝堂,要應對的,也是蘇黨一脈這些個毒蛇。
“事情既然到了這個地步,便全聽皇上定奪即可。”
葉雨卿其實不知道他們之前說了什麼,不過瞅著左相這樣憤怒的模樣,那不是關於蘇韻兒封後作罷的事情,就是關於‘葉雨柔’成為了柔妃的事情。
不管哪一件,在葉雨卿看來都不是什麼大事。
從一開始,蘇韻兒的封後夢就注定了結果。左相現在著急,也沒有任何用處。和當初蘇黨一脈的人利用民意和輿論來迫使霍瑾承答應立蘇韻兒為後的時候開始,左相等人就該想到有朝一日同樣的借口會用來對付他們。
霍瑾承,從來都不是會任人宰割的大魏皇帝。
“葉大人莫非迫不及待想讓自己的妹妹入宮為妃吧。”左相眯眼,說出的話讓葉雨卿確定了他們之前討論的事情,“葉大人可曾問過葉小姐的感受?”
左相和蘇韻兒一直都有聯係,所以他也知道蘇韻兒和柔妃在宮中的對話。對於此,左相也覺著可以借由離間柔妃和葉雨卿的方式打擊葉雨卿等人。
“左相大人,您這是在質問下官?”葉雨卿麵色不改,隻出列對著龍椅上的霍瑾承行禮,“此事下官也是昨日才得知,您也知道,昨日是休沐日,雨柔回京之後便直接入宮述職,皇上聖恩浩蕩,厚愛葉家,留的雨柔侍奉,此事,又有何不妥?”
“葉大人可知道坊間傳聞‘鳳凰’命定之人已經成了柔妃?”左相雖然對葉雨柔成了柔妃的事情極為不滿,但嘴上依舊不敢太過放肆,“這等傳言越演越烈,葉大人難道不該眾朝臣給個說法?”
“說法?”
葉雨卿反問一句,此時倒也不再微微低頭,而是直視左相。她的目光帶著戲謔,也帶著譏諷。這般態度,無疑讓左相心中越發惱怒。
“左相大人想要一個什麼樣的說法?”葉雨卿語調略微拔高,“雨柔救治雪城百姓,提前發現疫病之事,百姓愛戴雨柔,又有何不可?”
說著,葉雨卿一頓,麵上的神色越發譏諷,聲音也冷凝不少,“此前下官便說過,‘鳳凰’之人到底是誰尚無定論,若妄自定下後位人選,恐有天罰!”
“疫病之事,便是天罰降世!驚醒大魏王朝!左相難道還不明白嗎?!”葉雨卿的聲音高昂不少,雖不知道這些朝堂的大臣有多少信奉‘天意’之說,但在這個時候,一定不會有人反駁,“您想讓貴妃娘娘登上後位,諸朝臣都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