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聽說的蘇銓隻是蘇家的庶子,上不得台麵,今日見了,倒是覺得這人鎮定的很,見了自個兒也沒有任何懼怕忌憚。
——蘇家人這次,怕是看走了眼。
當然,就算鬆祁賀覺得蘇銓不簡單,也不妨礙他繼續用那般鼻孔朝天的態度對蘇銓。於鬆祁賀而言,這整個大魏,也隻有皇帝能讓他的態度稍微好些。
畢竟,還得讓皇帝吐出些好東西,讓他帶回西北之地不是?
這一年就這麼一次,他今年來,無非是想趁著蘇黨人上位之前再狠狠的撈上一筆。說到底,蘇黨一脈的人,鬆祁賀也覺得他們心髒的很。
至少是比大魏皇帝難以對付的。
“既然這樣,蘇大人怎麼來的這麼早?”鬆祁賀擺擺手,示意身邊伺候的歌女退下,“離著晚宴的時間還早得很。”
“蘇某對鬆祁將軍的威名早有耳聞,今日聽得將軍設宴,還邀請了蘇某,蘇某就喜不自勝,來的早了些。”
“鬆祁將軍不會怪罪蘇某吧?”
蘇銓依舊笑著,麵容瞧著溫和。
鬆祁賀聽罷隻哈哈大笑,大手一揮,道:“來人!給蘇大人看座!”後又看向方才那官員,道:“你去將那個什麼葉雨卿催一催,讓她趕緊的過來!”
“將軍稍待,下官這就去。”
被鬆祁賀點名的官員恭敬退下,那態度比見了霍瑾承還要來的謹慎小心幾分。畢竟霍瑾承想要處置朝廷官員,少不了繁瑣的程序和確鑿的罪證,但這個鬆祁賀,卻不一樣。
他就算真的在京中殺了個朝廷命官,霍瑾承也不見得會有什麼大的動作。何況這個官員還是蘇黨人?
顯然,是決計不可能的。
“蘇大人不是簡單的人。”在那個官員離開之後,鬆祁賀就直接開口,“本將軍來的時候就聽以前的文臣說過,蘇大人對貴妃有意見?”
“難道將軍對貴妃和左相就沒有意見?”
蘇銓沒有回答,而是反問。
這話一出口,氣氛頓時凝固,鬆祁賀的臉色也變得不大好看。他盯著蘇銓看了許久,之後驀地笑道:“蘇大人還真是如文臣所言,聰明的很。”
當然,鬆祁賀雖然是笑著,但語氣還是漫不經心,神態也散漫的很。
鬆祁賀的態度也沒讓蘇銓覺得有什麼,這鬆祁賀有自傲的資本,而此番會是鬆祁賀取代文臣入大魏要‘補償’,也是因為去年的東西給的比往年要少一部分。
而文臣帶回去的消息,就是蘇韻兒等人從中做了手腳,中飽私囊,吞了本來該屬於西北之地的好東西。
隻可惜蘇韻兒和左相等人至今都還不知道這事兒。
蘇銓也不會好心的去告訴他們。
“既然貴妃和左相這麼不識抬舉,西北之地也不能吃這個啞巴虧。”鬆祁賀不在意自己的話是不是不合適,隻直截了當的說著,“我看大魏的局勢也不好的很,說不定明年就得改姓‘蘇’,此番不收回西北之地該有的,往後可就難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