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呀,尤帝的功法失傳了,要是能既得重現於世,配以巫神鎧,巫神杖,不說當世無敵,也可算是舉世難匹了。”說到此處,馮遠十分遺憾。
墨誌子啞然一笑:“老友得隴望蜀了。”
“可不是嘛。”馮遠也是不好意思地自嘲道,“咱們可是允鳳薩滿特意叮囑來給這小子守關的,卻被這個意外岔到這裏了。小子,你明天就得走了,別磨嘰,快點修習《通靈訣》。”
“那他怎麼不親自來?”高漢奇怪地問道。
“《通靈訣》不是一般的功法,此功法在修煉期間會有異象,具體如何每個人各異,需得有人陪護以免發生意外。首次修煉需全身淨裸,並備以淨水用做清淨之用,允鳳薩滿自然不方便。而且一生隻有一次修習機會,修成便是修成了,不成則再也與此功無緣,端地神奇的很。”
對墨誌子的解釋高漢也很無奈,弄了半天這還是一次性的。
所用之物皆已齊備,高漢坐下小心打開木匣,一片絹帛上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字跡。高漢一愣,這上麵的字很有似曾相識的感覺,與神廟處所得《陰陽訣》極象。
“難道這兩個功法出自一處?”高漢不禁如此想到。
按下心中疑惑,高漢認真讀取功法,記住之後,按要求脫光衣物謹守心神開始暗行功法。
體內陰陽元在功法運行的一瞬忽然活躍了起來,《陰陽訣》也不由自主地隨之運行,竟與《通靈訣》異常契合,這更加印證了高漢的猜想,這兩套法訣原本就應該是一套。《陰陽訣》煉體,《通靈訣》修心。
隨著功法的運行,帳內微風漸起,似乎形成了一個氣旋,風眼處便是高漢。墨誌子和馮遠對視了一眼,這個情況允鳳可沒交代過,不由得緊張地觀察高漢,準備一有不對便出手相救。
高漢此時已經進入到了物我兩忘之境,陰陽元由腹部下丹田旋轉著緩慢上行至胸部中丹田,突地一下,在中丹田仿佛開辟了第二空間,全身經絡也隨之一震,許多以前沒打通過的細小經脈也逐一暢通,內視之下一覽無餘。
等陰陽元從中丹田再往上行時便有些艱難了,生澀之感再出,每一點前進都需高漢付出極大的努力。好在陰陽元可以從周邊吸納些許元氣,協助高漢。
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在陰陽元到達中丹田之上不過三寸之時,高漢感覺再也沒有動力上行了。渾身大汗如漿,淡黑色的液體也隨著汗水流出,並伴有難聞的腥臭。
按功法所說,有赤子之心的人在《通靈訣》運行時會在靈海中形成一種吸力,隻要把丹田內的煉化過的元氣吸到靈海,使丹田與靈海間貫通便算修成了。到時靈智大開,可上觀天文下諳地理,與獸類溝通,知曉四時之秘。
這種說法明顯帶有誇大的神話色彩,高漢不以為許。不過允鳳所說此功需要修習的人的所具特殊條件有兩點。首先是煉化元氣,一般人在如今的環境下連元氣充裕之地都少有能踏足,更別提煉化了。赤子之心指的是心性堅韌、純和,沒有雜念,做到這點也不太容易。
而且允鳳包括墨誌子他們不知道的是,高漢現在丹田裏不是元氣,而是陰陽元,這當中的差別也可大了去了,這才造成高漢開辟了中丹田卻難以貫通氣海的困境。
“不對,我對靈訣的理解有誤。”
高漢的神智清醒了過來,一麵維持著功法的運行一麵思考著。這要是讓允鳳知道了恐怕也會駭然無比,因為修煉此訣一入境便不會有清醒的意識,什麼時候成功或者失敗了才會回過神智來。
“唯爭一線,天地為開。”
高漢想起了靈訣上最後的一句話,這不僅是功法精要更,象是一個人為了生存抗爭一線生機,從而象盤古開天辟地一樣充滿了傲氣和霸氣。
聯想到巫祖傳承,又由此聯想到了遠古,高漢腦海中不由得出現一個畫麵:一個身著巫神鎧,手持巫神杖的巨漢立於高台之顛傲視蒼穹。身後烽煙滾滾,身前雄兵百萬,舉手風雷起,投足鬼神泣,山河為之失色,日月為之無光。
此為世間第一狂霸之人——巫帝蚩尤黎貪!
高漢不知道,就在他想象之時,他的身體似乎不受他的控製了,不由自主地套上了巫神鎧,拿起了巫神杖。口中忽起一聲長嘯,帳中猛起一陣狂風,把厚實的氈帳徹底掀翻,東西散落的到處都是,也把身邊的墨誌子和馮遠衝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