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詩韻暫時沒空追究玲璐,她要趕去木瀆鎮找姬承衍。
剛走出門,玲璐就追了出來,呐呐道,“詩韻,你會原諒我嗎?”
林詩韻腳下步伐停頓了一下,她沒有回答,也不想回答,隨後就去找韓多。
摩柯正在門口,見韓多和林詩韻匆忙出來,玲璐追在後頭,此時像是做錯了事的孩子,一聲不響,隻是默默看著林詩韻和韓多。
摩柯納悶道,“發生什麼事了?”
韓多此時也注意到了玲璐,英挺眉毛皺起,“我們是不是見過?”
“是的,我還拿走了你的玉佩,”玲璐自知理虧,小聲說道。
“不,你拿走玉佩的那次,並不是我們第一次相見,你之前在天闃國見過我,你知道我是誰,卻一直都在戲弄我。”韓多眼裏帶著憤怒,怒火像是要把玲璐吞噬。
玲璐不敢看他,從懷裏取出玉佩,“對不起,玉佩還給你。”
韓多沒有接,讓他難過的不是失去玉佩,而是玲璐一直在欺騙和隱瞞他。
“我真的沒有別的意思,我就是……”玲璐還想解釋,韓多卻推開她的手,轉身離開。
見他們走遠了,摩柯嚴厲地看向玲璐,“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究竟做了什麼?”
玲璐現在沒有心情同摩柯解釋,瞥了他一眼,就回了自己的帳篷。
林詩韻和韓多用最快的速度趕到木瀆鎮,挨家挨戶地詢問。
有一家商鋪老板告訴林詩韻,他見過他們描述的那個人,他曾經找自己借過筆墨,隻是後來遇到惡霸,被狠狠揍了一頓,與他同行的小乞丐還丟了性命。
老板搖頭歎息道,“他被人打得渾身是傷,昏迷不醒,說不定和那個小乞丐一樣,死了以後被破席一卷,送去了亂葬崗,真是可憐啊。”
林詩韻聽得心都要碎了,可心中又有無數疑問,姬承衍武藝高強,怎會被人打傷還昏迷不醒呢?
不會的,就算遇到意外,他也能找人幫忙。既然恢複了身份,怎麼還會有人欺負他。
可眼下,他卻憑空失蹤了。
林詩韻幾次都覺得快找到他了,可到頭來還是功虧一簣。
金老頭家裏。
陽光正好,姬承衍坐在院子裏,將金老頭采回來的草藥分類放好,有的鋪平曬幹,有的研磨成粉末。在這裏,每天同草藥打交道,人也會變得格外簡單。
金老頭回來時見草藥收拾的整整齊齊的,不由樂開了花。
姬承衍忙得一身汗,金老頭遞過去一條汗巾,“趕緊擦擦,倒是看不出你這麼能幹。對了,你一直在家待著也不好,應該出去活動活動筋骨,這樣吧,明日同我一起上山采草藥怎麼樣?”
姬承衍默默點頭,接過汗巾擦汗,他衣服的領口微微敞開,金老頭一眼就看到他胸前的印記,若隱若現,看不清晰,金老頭有些好奇,想要拉開他的衣衫一探究竟,“這是什麼?紋身嗎?”
姬承衍下意識往後一閃,避開金老頭的手,順勢拉好衣衫,這虎符,是萬萬不能讓別人看到的。
好在金老頭也習慣了,毫不介意,“今日在集市,有一男一女拿著畫像在找人,我看畫像上的人,倒同你有幾分相像。”
姬承衍痛苦地閉上眼,他猜測一定是林詩韻來找他了。
若是換做從前,他早就迫不及待地同林詩韻相認,可自己現在這幅樣子,如猛虎失去了利爪,還有什麼資格站在她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