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今夜可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啊。”
夜常宴眼神晦暗,喉嚨不自覺的滾動了下,就在越明歌以為他要化身禽獸的時候。
隻見他一副厭惡至極的樣子一把推開她,看著她的眼神暗含輕蔑。
“想色誘本將軍嗎?嗬!”
他什麼把柄都不會讓他們逮住的!
這個氣運之子是不是那方麵有問題?
越明歌都驚呆了,這麼剛的嗎?
夜常宴放在桌下的手不自覺的摩擦了下,指尖似乎還停留著那溫軟的觸感。
他麵上一派冷肅,一手拿起兵書做出挑燈夜讀的架勢,斜覷了她一眼。
“滾。”
越明歌低眉斂目,水潤的眼眸中泛起淚光,好像夜常宴做了天大的壞事一樣。
她等了半天,那個狗男人也沒來扶她,半晌隻聽一聲又冷又沉的男聲。
“來人,扶夫人回房。”
越明歌:“……”
她真的好服氣!
夜常宴是嗎?敬酒不吃吃罰酒,你沒機會了,她要開大了。
你怕嗎?
晨光熹微,精致如妖的女人坐在梳妝台前慵懶的描眉,今天該是回門的日子了。
小廝進門,低頭支吾的開口。
“將軍說……他今日事忙,讓您……讓您先走一步。”
越明歌心下歎息,一起走都不願意,真是個難搞的男人。
這具身體母妃早亡,如今回門隻用見皇帝一人。
她一推開門,隻見越千嵐穿著明黃龍袍背對著她。
那身姿傾長消瘦,頗有些文人的書卷氣,一開口卻是壓不住陰鬱邪氣。
“怎麼,還真的愛上他了不成?”
男人回頭,眼神霧沉沉一片,“你忘記寡人讓你嫁過去的目的了嗎?”
出嫁前一天越千嵐交給她一瓶劇毒,目的不言而喻。
然而目標尚未攻略,她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讓夜常宴死的。
越千嵐作為第一大反派,與夜常宴的勢力分庭抗禮,隻不過越千嵐是個瘋批而已。
越明歌歎息,拿出一早做好的桂花糕,銀針穿插而過之後馬上黑了半截。
“皇兄,明歌知道你不信任我,也罷,明歌當著你的麵讓他吃下,可好?”
想必昨夜將軍府的細作什麼都跟他說了,越千嵐將信將疑的頷首。
這是他找高人調配的劇毒,服下之後一月以內必定暴斃而亡,而且查不出任何原因。
直到晌午,夜常宴才姍姍來遲。
越明歌與越千嵐坐在桌邊,一桌山珍海味,越明歌獨獨給他夾了桂花糕。
夜常宴一看就有貓膩兒。
“這……”
他剛說一個字,越千嵐笑吟吟的臉一下冷了。
“怎麼?嫌棄明歌的手藝嗎?”
在越千嵐的地盤,這鴻門宴他無論如何都得應。
越明歌低眉,一副傷心的樣子。
狗男人,皇帝讓你吃你敢不吃嗎?
“臣怎麼會呢。”
夜常宴恭敬吃了一口,看不出任何不滿。
然而回府之後馬上請了府醫來,坐在高位的男人一身黑衣暗繡,俊美的臉上冷如寒霜。
越明歌坐在他下首,一副戰戰兢兢的樣子。
“將軍,屬下無能,看不出任何問題。”
說沒問題才是最大的問題,夜常宴根本不相信狗皇帝會什麼都沒做。
他看向越明歌,幾步走過去逼迫她抬頭看他。
“再不說實話,信不信本將軍讓你‘暴斃’在府中?”
女人看著他似乎有話要說,良久開口,“解藥是我皇兄的血。”
“離毒發還有多長時間?”
越明歌顫抖了兩下,有眼淚滑下,灼燙了夜常宴的手。
“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