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歎了口氣，她換了身衣服，端著熱茶去書房找他。
既然他需要一個完美的替身，她就努力扮演，爭取讓他滿意。
不過她知道，他永遠都不會滿意。
畢竟她不是蘇梨。
“進來。”
敲了門，裏頭傳來他清冷的聲音。
門一開，蕭霆勳抬眸看過來，他忽地頓住。
她穿著一身白裙，濃密的長發散在胸前，加上她嘴角露出的淺笑，他還以為是蘇梨回來了。
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他才點頭：“不錯，你穿這身很好看。”
越明歌一愣，他語氣突然變得柔和，讓她生出錯覺，還以為這話是對她說的，其實他是對蘇梨講的。
心中莫名泛酸，她竭盡全力把胸口那口悶氣壓製下去。
風從窗戶縫隙裏吹進來，蕭霆勳清醒了幾分。
興許是她這身衣裙讓他很滿意，他眸底泛起一抹溫情，不再像之前那般冰冷。
越明歌垂眸，沒再看他的臉。
他的溫情從來不屬於她，她提醒自己不要多想，更不能淪陷。
“過來。”
蕭霆勳伸手指著太陽穴：“我頭有些痛，過來給我按按。”
聞言，越明歌微怔，神色有些猶豫。
“沒聽到我說的話嗎？”蕭霆勳聲音沉了幾分。
越明歌隻好走過去，手指觸碰到他太陽穴時，兩人都愣了愣。
“用點力，我沒給你飯吃嗎？”
他臉色有些難看，剛剛他才滿意，這會她變成她自己了。
越明歌一邊給他按太陽穴，一邊想，他對蘇梨也會這樣嗎？
應該不會，那位蘇小姐是他心尖上的人，他不會讓她做任何事，更不會吼她。
緩緩吐出一口氣，她眼神裏多了一絲無奈，不知道這樣的日子要持續到什麼時候。
“越明歌，你在走神。”
蕭霆勳眉頭一皺，直接將她拽過來，她一個沒站穩，直接坐上他的腿。
空氣仿佛凝滯。
他冷笑：“都開始投懷送抱了，嗯？蘇梨她可不會這樣，你最好還是給我學像點，不然我有的是法子對付你。”
聞言，越明歌濃密的睫毛微微一顫。
聽他這話，仿佛已經把她當做仇人，說不定哪天她就會被他處理掉。
“……我會努力。”
她艱澀地擠出這麼一句。
以後她就是蘇梨的影子，努力活成她的樣子，至於她自己，已經不重要了。
蕭霆勳見她一直盯著自己，抬手捂住她的眼睛，別的不說，她跟蘇梨最大的不同就是這雙眼睛。
“別一直盯著我，你的眼睛跟她不同。”要是一直被盯著，他就體會不到那種感覺。
越明歌從他腿上站起來，垂眸說：“我知道了。”
她麵上乖巧，心裏卻是苦澀至極。
他眼裏隻有蘇梨，她之所以還能待在他身邊，也是因為她長得想，倘若有一天她不再像蘇梨，估計他會毫不留情地將她趕走。
這種事她相信他做得出來。
蕭霆勳端起茶杯喝了口：“你就在這待著，等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