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角緩緩上揚,眼眸裏透著一股子邪氣:“怎麼,你現在知道怕我了,之前你的嘴皮子不是挺利索的嘛,還跟我頂嘴來著。”

“你想太多了。”

越明歌伸手去掰他的手,結果他越握越緊,始終不肯鬆。

“我想喝水,你先放開我。”

蘇厲掃了一眼她手上的水杯,這才鬆開。

越明歌根本不想搭理他,接完水之後,她想離開,可沒走幾步,腳底下突然一滑,整個人直接往後倒。

她嘴裏發出驚呼,就在她以為自己的頭快要磕到地板時,蘇厲一把將她拉了起來。

“走個路都冒冒失失的。”

他說完這一句,重新拿杯子給她倒了一杯,語氣聽著還是那麼惡劣:“你以後還是小心點,不要在假扮我的時候摔倒,不然我的名聲就給你毀了,知道嗎?”

這叫什麼話?

越明歌氣得胃疼,說的好像她很想假扮他似的。

她本來可以好好演戲,做她的演員,去體驗不一樣的人生。現在卻被他困在這裏,什麼都得聽他的,現在還要被他數落,她的眼眶漸漸開始變紅。

“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她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蘇厲突然頓住,在他看來這就是一個嬌嗔的眼神,他的眸色變得愈發幽暗,似乎要把一切吞噬。

但他語氣還是不耐煩:“好端端的哭什麼,我不過是說了你兩句,又沒把你怎樣。”

雖然他之前威脅了她,但也沒做什麼傷害她的事。

“誰說我哭了。”

還不承認,蘇厲忽然想笑,她就知道嘴硬。

隨後兩人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下。

“你是不是很想逃走?”他忽然問。

越明歌愣住,她倒是想跟他說實話,可是不行。

就算她承認,他也不會放她走,在她看來,他就是一個為了達到自己目的而不擇手段的人,是根本不可能有什麼良善之心的。

不然他也不會男扮女裝,成為蕭霆勳的白月光。

“我要說沒有,你肯定不信,不過我現在確實沒有之前那麼想走了,這裏挺好的,每天有人給我做飯,還有人陪我修花。”

越明歌說這句話時,眼眸低垂,並不想讓他看到她的情緒。

蘇厲定定地看著她,目光忽然變得有些灼熱,喉嚨有些幹燥。

被他盯著的越明歌渾身不自在,她使勁咳嗽一聲,輕聲說:“好了,我要上樓休息了,我現在有點困,時間不早了,你也早點休息。”

蘇厲並沒有阻攔。

接下來幾天,他的確對她放鬆了警惕,還跟她聊了不少話題,他發現他們有不少的共同話題,而且越聊越投機。

最主要的是他們能夠產生共鳴,這讓蘇厲有一種遇到知己的感覺。

他再看越明歌,發現她的眼睛不是一般的漂亮,就像是寶石一般,放著璀璨的光芒。

不知不覺,他被她吸引,甚至生出悸動的感覺。

這種感覺真是奇妙,他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甚至想著,就這麼一直過下去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