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析離開了。
季沉殊平安回來後,越明歌下旨給他接風洗塵,然而,還沒接風洗塵多久,變亂驟然升起。
明月高高掛在天際,有人匍匐在地,祈求著,讓季沉殊放過他。
“怎麼一回事?”
越明歌疑惑地審問著那人。
過了一會兒,那人才顫顫巍巍地抬起頭來,是明媚的光須臾地綴在季沉殊的額角。
他聽有人對他譴責。
“丞相心思惡毒,丞相真的不把我們當一回事,讓我們工人兄弟們,一個個地去送死,就為了他的功績!”
“哦?”越明歌不信這番說辭,她相信季沉殊,“可有此事?”
她將自己的疑惑表現的過於刺骨。
季沉殊沉著應戰:“沒有此事。”
季沉殊肯定地告訴越明歌。
“陛下明鑒,修理之事乃是臣親力親為的,與他們沒有任何關係。”
季沉殊擋在越明歌的麵前。
“一人做事一人當。若是水壩出了事,臣自然認罰,然而這事,臣不知,臣也不可能認。”
季沉殊唇角壓抑過微薄的懷疑。
同時,越明歌也點點頭。
她相信季沉殊,畢竟還有係統告訴她的情況。
“查,這件事,朕要好好的查。”
越明歌微笑著,她腳下的平民匍匐著,顫抖著。
她拍了拍手。
“丞相,還是辛苦你了。”
她讓季沉殊好生休息,並且表示,這事她會查出來的,讓季沉殊放心。
季沉殊目色微沉之間帶著難以言喻的痛苦的味道。
越明歌就這樣相信自己?
為何?
季沉殊沒想明白。
他也懶得想清楚。
越明歌對他全身心的信賴就是一種毒素,他不能沉溺,沉溺了就是真正的痛苦。
“多謝聖上。”
這件事鬧得沸沸揚揚,不出預料,長孫析又找到了越明歌。
他這次惡狠狠地踹了越明歌小腹一腳。
“越明歌,我警告過你的,你和他,沒有可能。”
一次又一次的偏袒讓長孫析很快意識到,她的心裏恐怕是帶著季沉殊的。
她不服氣。
越明歌沉默著。
“你……”長孫析警告著越明歌,“你的身份,如果想傳出去的話,就盡管維護季沉殊吧。你不怕死,你就繼續這樣。”
長孫析更像是破罐子破摔。
越明歌抿唇笑了一聲。
“知道了。”
然而,三天後,越明歌的親信將調查結果公之於眾。
季沉殊是清白的,那平民被人收買了,所以才故意陷害季沉殊。
眾人鬆一口氣,然而。隻有長孫析暴跳如雷。
越明歌,你真的要為了他,做到這種地步?
他不理解,季沉殊哪裏值得她肝腦塗地了?
長孫析想不明白。
罷了。
長孫析果斷吩咐人手,彈劾季沉殊,不料季沉殊早就準備好了,對他下手,把長孫析之前做的肮髒勾當都放鬆出來。
一時之間,場麵都變得無比的尷尬起來。
朝堂上,長孫析一派的人手不太敢繼續為非作歹。
季沉殊的人馬狠狠地壓住了他們。
反轉之間,越明歌勾著唇角妖嬈一笑。
季沉殊,你終於動手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