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季沉殊的那一瞬間,越明歌整個人愣住。
她立馬扯了一件幹淨衣服,將自己裹起來,眼睛半眯著:“你膽子倒是不小,竟然敢闖我的寢宮。”
“可你不是皇帝。”
季沉殊聲音冰冷,透著一絲寒意。
聽到這話,越明歌神色微微一頓,隨後笑說:“是嗎?可是在所有人眼裏,我就是皇帝。”
“你是女子,你蒙騙了世人。”
越明歌不緊不慢地反駁:“那又如何,這些話,你大可以去跟長孫析講,又或者說你輔佐我,隻因為我是男子,現在發現我是女兒身,所以你後悔了。”
她一邊說,一邊靠近他,眼睛裏還帶了一絲嫵媚。
見她這副模樣,季沉殊冷聲警告:“別再過來。”
他今夜是過來刺殺皇帝。卻不想她竟是女兒身,除了讓他震驚之外,他心裏還多出了一絲其他的情緒。
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讓他感到惱火。
越明歌步步逼近,順勢將他壓倒,伸手纏住他的發絲,輕輕繞了兩圈,靠在他耳邊,輕輕吹了口氣:“你應該早就知道我身份了吧,不然為什麼會這個事情過來?”
聽她這麼一說,季沉殊頓時覺得自己像個登徒子。
“到這個時候了,你還在胡說八道。”季沉殊心裏有些惱怒。這會兒他不再猶豫,直接一劍刺了過去。
就像前朝官員所說,想要做一個野心家,絕對不能心軟。否則到最後,吃虧的是自己。
然而越明歌沒有躲避。
這一次,他成功刺傷她,但某種意義上來講,他又沒有成功。
季沉殊有些驚訝,沒想到她竟然不躲,隻得將劍收了回來。
“你為什麼不躲,你之前不是走的挺快的嗎?”他愈發惱怒,眼尾還有些發紅。
越明歌輕輕歎了口氣:“看來宮宴上,你一直在觀察我,不然你怎麼知道我躲的很快。”
“……”季沉殊沉默。
她說的沒錯,那一日他確實是在仔細觀察。
可是聽她這麼一說,氣氛就變得十分怪異。
這時候,外麵的宮女聽到動靜要進來:“皇上您沒事吧?”
“沒什麼,你們都退下吧。”
越明歌說完,又看向季沉殊,尾音微微拉長:“我知道你來這裏的目的,你就是想要我的命,我也知道你的身份,如果你真想完成你的大業,獲得皇位,那就跟我聯手。”
聽到聯手兩個字,季沉殊愣了愣,並沒有答複。
越明歌並不著急,這麼久她都等過來了,也不急於這一時。
盯著她的臉看了一會兒,季沉殊低聲問:“那如果我不願意呢?”
“不願意,我也不強求,不過你以後的路,怕是不好找。我想你自己也應該清楚,想要完成你所謂的大業,需要付出多大的代價。”
越明歌一邊說,一邊歎氣,她還以為他會立馬答應,結果還在猶豫,還說什麼不願意。
他要是跟她聯手,宛若如虎添翼,他要是連這個道理都想不明白,那就白活了。
“那你想要我怎麼做?”季沉殊似乎才緩過神。
越明歌擦了擦自己的頭發:“先過來幫我把頭發絞幹,我再慢慢跟你說這事,不然,我真的會感染風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