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提醒著長孫析。

“哀家心中倒是清楚。”她唇角微勾起一抹侵略的弧度,“你最近的那些小手段。”

長孫析可以折磨越明歌。

太後根本不在乎這些旁枝末節。

隻要這不是風雨飄搖,那麼誰贏誰輸其實也沒這麼重要。

她想要的隻是巔峰的權利。

她心中更是清楚,季沉殊的出現隻會攪亂這一場局。

“季沉殊,未免也掀起了太多的波瀾了。國師難道一點辦法都沒有嗎?”

他聲音低微。

長孫析對此心知肚明。

這是無可奈何的事。

她冷漠著,打量著長孫析,而後又望著長孫析。

“長孫析,你別以為你這般,我就會原諒你。”

若是有長風淒冷,隨著冷清的雨水滑過低垂的屋簷。

風鈴輕輕而言。

太後手裏握著一枚漆黑的棋子。

她挑眉凝望長孫析。

“莫要讓我失望了呀,長孫析。”

長孫析聽出了她話語之中的言外之意,更是明白,太後也在注視著朝堂時局。

若有勾連在一起的輕巧微笑。

隨後又是寂寥無聲的,長孫析輕輕的勾連出美妙的弧度。

“太後的心思遼闊寬廣。”

長孫析直接告訴他近況。

“太後恐怕也猜到了吧。季沉殊正是前朝的太子。”

他的唇角繼續勾連,出一抹妖豔的笑顏。

“就算是這樣,皇上明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卻依舊想要和他在一起,說來也是好笑,皇上這樣就是自砸招牌。”

長孫析眸中的狠烈已經煙消雲散,現在的他溫柔靜謐。

而後唇角蕩漾的三分春色依舊溫和。

他在等著太後的後文。

太後敲了敲手指,漂亮的弧線從鑲嵌者應有葳蕤琉璃色的雨花石花板中蔓延而生。

“這是她的路,但哀家不準。”

太後更加果決。

她絕不能讓越明歌走向這樣一條路。

冷漠的眸子凝聚著蒼黃的花。

“季沉殊,你去把他處理掉。”

太後更加冷漠的望著,他似乎隻是在說一件稀鬆平常的小事情。

做掉他,很簡單。

長孫析悠哉悠哉的點了點頭。

“正有此意。”

他本來就想著搞定季沉殊。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現在又有了太後相助。

“可。”

一句話讓太後連綿蔓延著三分笑意。

是落落和煦長風幾度輕靈而下。

“手腳放得幹淨些,哀家可不想沾染上了血腥。”

太後婉轉,長孫析心領神會。

他跟著凜凜下落的雨而離去。

長孫析轉身離去之後,便吩咐著他的心腹。

“這段時間必須得給我注意季沉殊的下落。”

他的話中帶著濃濃的警告,隨後又讓心腹注意。

“這一次你們要是再搞砸了,我就拿你們是問。”

那一雙眼中劃過冷漠的戚色。

太後他究竟想做些什麼?

長孫析心中隱約覺得不安。

三天之後,太後垂簾聽政的消息令朝堂震驚。

“原來太後打的就是這番主意?”

長孫析抬眸,發覺眼前人臉色凝重,漫不經心的感歎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