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鍋分完,肖然又讓太監宮女拿來五斤玉米。
太監宮女爭著做,肖然抓了一把玉米席地而坐,悠閑的吃了起來:“攝政王,你說朕去做生意怎麼樣,就賣一些市麵上沒有東西。”
周業剛吃完一顆爆米花,唇齒留香,他眉頭微蹙:“也不一定非得皇上親自去賣。”
“不親自去,怎麼做市場調研,怎麼知道東西好好不賣,怎麼做出調整?”
調研?
周業第一次聽到這個詞,但不難從她的話中猜測出這其中的意思。
隻是他沒想到,他們皇上居然還有做生意的天賦。
若是今天,她不把這爆米花的做法在宮女太監展現出來,光一個爆米花就能讓她大賺一筆。
隻是一想到做生意後,就無法專心國家大事……
“皇上的主要任務是治理好這北晉江山,而不是自甘下賤與商人為伍。”
士農工商,商人在這些古人眼中地位最低。
肖然十分理解周業能說出這番話,可是說她自甘下賤她就不服氣了,她拍掉手中的玉米屑從地上站起來,居高監下,語氣帶著幾分冰冷:“商人怎麼呢?商人不偷不搶,憑智慧和自己勞動掙錢,你別忘了如果一個國家沒有商人,就沒辦法促進商品流通,滿足市場供需平恒,商人是促進一個國家經濟發展的不可或缺的行業。”
“……”
“明明他們的勞力同樣是國家作貢獻,憑什麼他們就是最下等,若真這麼看不起商人,你們就控製住自己別從他們手裏買東西,什麼東西都自己製造好了。”
肖然壓抑太久了。
她太需要發泄一次。
她從沒想改變一個國家,改變所有人的思想,一切都隻是她的有感而發而已。
她隻是一個過客,也有身為過客的覺悟,她知道自己的目前要做的,隻是守住自己秘密,保住自己性命。
周業本隻是想阻止她去行商,卻沒想到激怒了她,聽到她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他承認商人確實有自己的重要性。
這點他一直不否認。
隻是身為一國之君,國家大事才是重中之重,在她還沒學會如何處理國家大事之前,他絕不允許她對此有任何想法。
“從今以後不許再提經商的事,身為一國之君,就應該做一國之君應該做的事。”
見他眼神變冷,語氣中透著不容拒絕的威嚴,肖然張了張嘴,隨後不情不願點了點頭:“知道了。”
在絕對的權利麵前,她似乎除了妥協,已經沒有了別的辦法。
接下來兩人都沒有說話。
肖然掰著自己手指,看著宮女太監們炸爆米花,神情懨懨。
宮女太監都親眼見證過剛才的一幕,一個個開始膽顫心驚,生怕攝政王發怒,氣氛早已經沒先前的活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