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何事動怒?”
肖然從秦嬤嬤和周蓉蓉發生摩擦時,就一直注意著外麵的動靜。
一看到肖然,皇後怒氣更甚,自己身為皇後,卻被一個嬤嬤弄得下不來台。
可偏偏她還不能把人家怎麼樣。
“皇上,她不讓臣妾進去。”周蓉蓉委屈巴巴地告訴。
肖然看向一副我沒錯的秦嬤嬤,隻能好聲好氣道:“皇後何必跟秦嬤嬤計較,這樣朕代她向你賠禮道歉如何?”
“皇上……”
周蓉蓉看出來了,她就是想坦護秦嬤嬤。
“皇後,就當是賣朕一個人情怎麼樣?”
身為一國皇帝,都這麼放下身段了,周蓉蓉也不好再不依不饒。
不過這件事,怎麼看都心裏窩火。
她們才是夫妻,可她剛才的皇上的對秦嬤嬤的坦護,她倒更像是一個外人。
周蓉蓉心有不甘,但也沒辦法:“那好吧,就看在皇上的麵子上。”
周蓉蓉的事剛處理好。
周業又帶著青影和玉清河到了昭華殿。
宮裏一天沒抓到黑衣人,昭華殿就一日不安全,雖然有暗影的人看著。
但他還是不放心。
“皇上今日哪也不要去,必須把落下的功課補上來。”突然這麼決定,是不想她再有離開自己視線的機會。
肖然愣了一秒,“行吧。”
必須兩個字都用上了,明顯是沒有商量的餘地。
反正東西小安子也還沒弄到。
等東西弄來再研究也需要時間。
“去禦書房,還是就在這裏?”
“就在這兒。”
周業撩袍在她麵前坐下,疑眸,視線落在她沾了黑泥的龍袍上。
玉清河站在一旁,同樣看著她。
隻是黑眸中帶著意味不明笑意。
肖然被看了頭皮發麻,生怕周業問起她身上怎麼沾了泥,於是格外的乖巧,等著他的下文。
“攝政王朕準備好了,就是不知道今天課堂上內容是什麼?需要準備些什麼?”
“即興做一首詩,要求不高工整就行。”
周業教了也有一年,心裏有底,所以對她要求並不高。
肖然一聽做詩,頓時眉笑眼開,讓一個21世紀讀了十幾年書的人做一首詩,光小學老師讓她背的那些唐詩就夠她用好久。
“是不是隻要做出一首詩,朕今天的課就算上完了?”
“是。”
周蓉蓉不懂肖然為何看起來這麼自信。
做詩並不是一件容易的意。
皇上在冷宮呆了十幾年,識字晚,滿打滿算也才一年多,一年多的時間,把所有字識完就算不錯了。
還要學會做詩,入哥哥的眼。
這實在不是他低估皇上,而是不太可能。
但顯然她的擔心是多餘。
某人已經開始迫不及待,“那好,朕現在就做一首。”
“臣給皇上一柱香的時間。”
看著肖然信心滿滿,周業忍不住開始期待。
小安子在旁邊為肖然捏了把冷汗,擔憂地看了她一眼。
肖然像是沒看到,暗自思付著,這詩不能做得太好,也不能太差,至少得接近原主的水平才行。
能達到這兩點,也就幼兒園小朋友都會背的《春曉》。
她懶散的往椅子上靠,張口就來:“春曉春眠不覺曉,處處聞啼鳥,夜來床板聲,姑娘變大嫂。”
話音落,昭華殿中,落針可聞。
隨後嘩然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