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業很快得到玉清河出現在禦花園的消息。
等他匆匆趕來時，正看到肖然和玉清河在禦花園像在找什麼。
玉清河不是真的找，更像是在做樣子。
時不時用他厭惡的眼神看身邊的人。
玉清河心思已經昭然若揭。
“青禾。”
在肖然麵前，周業一直幫玉清河隱瞞著身份。
當然出發點，是為肖然考慮，但他此刻的語氣透著一股讓學賽而粟的冷意。
“攝政王有事？”玉清河對周業的稱呼，明顯比平時要生疏很多。
周業很明顯的感受到了。
兩人幾乎同一時間把視線投向肖然的身上。
這段時間她帶給他們驚喜太多，做火槍，做詩，火鍋，跳皮筋。
這樣的人即使有著性別問題。
他身上的閃光點，依然不容被人忽略，更願意拋棄世俗不顧一切將她占有。
周業明白，玉清河從此刻開始便和自己有了一樣的想法。
肖然在宮裏找了一夜一無所獲後，第二天一大早便讓小安子集結宮裏所有男性，包括太監，在昭華殿驗身。
小安子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看肖然臉色不好，不敢多問。
一刻也不耽誤的召集宮裏所有男性以及太監在昭華殿集合。
大殿門口，肖然站在台階上，看著台階下烏泱泱上千號，語氣不容拒絕：“所有人脫掉上衣。”
台下人你看我我看你。
心裏隱約猜測到，把大家都叫來，可能和皇上昨夜裏找人有關，她懷疑有人藏在他們中間。
周業和玉清河分別站在肖然兩側。
也是這樣近的距離，第一次他們在她身上感受到了帝王威儀。
可隻有玉清河她因為什麼變成了這樣。
若不是不想讓她知道，昨晚那個人就是自己，他一定會告訴她，她擔心的事永遠不會發生。
他很高興，自己發現這一切。
很高興，她不是男人。
自己對她的那些小心思並不可恥。
所有人脫掉上衣，肖然火槍上了顆子彈，視線索定每一個左胸的位置。
被看的人大氣不敢出。
一個個屏住呼吸，腦海裏閃過肖然的斑斑劣跡，陳大人的死，曾經昭華殿宮女太監的下場。
每一件都像一個警鍾，仿佛在告訴他們，你們就是下一個。
成為下一個她手上的亡魂。
上千號人檢查起來需要時間，但肖然每一個都看得十分仔細，胸口位置有傷的她都再三反覆看。
可上千個人，左胸有刀傷，有劍傷，有鞭打的痕跡，唯一沒有的就是肖然要找的槍傷。
三個時辰後，肖然問旁邊的小安子：“確定沒有遺漏？”
小安子看了眼眼前的一千號人，不太確定：“宮裏有記錄的人都來了，至於沒記錄在冊的就不知道了。”
小安子說的是實話。
就像玉清河宮裏就沒有記載，可誰都知道，他在宮裏，並且不確定什麼時候又會出來殺幾個人，給她提個醒。
肖然明白，不是小安子不盡力，實在是有些人太神出鬼沒。
肖然這裏的事沒解決，後妃們在周蓉蓉的操持下已經進了宮。
分別分配到幾個宮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