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大多出生自帶祥瑞。
從小經過佛祖的洗禮,一言一行都是經過特殊訓練。
看著一排一排清冷孤傲的僧人,肖然不禁肅然起敬,向他們行了個佛禮。
卻沒想因為她這一個小小動作,引來了所有人的觀注。
“皇上這是作什麼?怎可自降身份對僧人行禮?”
大臣們心生不滿。
皇帝是一國之君,一言一行都代表著一個國家。
有著至高無尚的權力。
根本不需要向任何人行禮。
小皇帝的行為等於是自甘下賤,屈於一介僧人之下。
不隻大臣們,周業也不能理解肖然的行為,崇明大師雖然地位很高。
在先帝在世時就頗受尊敬,但還不到一國之君對他行禮的地步。
他抬眸注視著眼前清冷孤傲的僧人,不禁蹙眉。
崇明也就20來歲左右,正值弱冠之年,在長期香火熏陶之下,遵守戒律,不染紅塵,自然比普通男子多了幾分清冷孤傲。
可以說是禁欲係男神的天花板。
此刻他微微抬眸,注視著眼前的人兒,頷首將手中點燃的香遞到她麵前:“皇上請。”
他聲音淡雅,如菊如竹。
肖然接還殘留他手中餘溫的香,無頭厘地說道:“佛渡有緣人,敢問大師何謂有緣人?”
“茫茫海中,相遇相識相知,便是有緣。”
“大師的意思,我們也算有緣,敢問大師可否渡我?”
他沒想到她會有此一問,他張了張猶如花瓣一樣殷紅唇瓣怔愣了一瞬道:“壞他人命格,難解。”
短短幾個字。
斷了肖然的念想。
可在其餘人看來,他們是在打啞迷,根本就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
肖然將香插入香爐中,聞著香燃燒時散發出的氣味,恭敬的跪在墊子上作揖。
僧人們念經的聲音泌人心脾。
佛度眾生,任何生物在佛祖麵前都是平等,但現在是她的問題,佛祖也沒辦法。
穿越這種占了他們身體的事,本是俱怕見到僧人的,因為這是他職業所在。
可她卻期待他們能招回原主,讓她們各自歸位。
周業從肖然和崇明大師說話開始,就一直在觀察她,此刻見神情低落不禁開始擔心。
可是這種祭祀活動,本身意義就是後人對先人們的思念,情緒低落很正常。
但那僅限於,他們父子感情好。
可皇上明顯不是,皇上出生後並沒見過先帝,一直生活在冷宮,除了名義是父子外,沒有任何感情。
他正想上前尋問,可卻被她脖子上的紅點吸引。
紅點的很小,但密密麻麻。
“皇上你……”
肖然此刻也感覺到身體不舒服,很癢,很想去手去撓,見他用手指著自己的脖子,她的手覆在上麵,“怎麼呢?”
“皇上脖子上有很多紅疹。”
他有些擔心,下意識的上前就想掀衣服察看。
肖然警惕的往後退一步,阻止他的靠近:“攝政王別過來,朕自己會處理的。”
脖子很癢,但相比於身份暴躁陷入生命危機,這點癢她可以承受。
誦經的聲音停了下來。
崇明步履輕緩向她靠近,“皇上這是中毒,必須盡快處理,否則將全身肌膚潰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