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你還沒吃早膳呢?”
禮部尚書夫人大喊一聲。
到是二房朱耀文的生母,張氏望著朱敏敏背影若有所思。
見柳氏離開,她追了上來,“玲兒,你等等。”
“夫人有事?”柳氏停住腳步,回頭看向張氏。
張氏長年多病,一臉病容,見柳氏回頭看她,忍不住眼框紅了,此時朱府的人都跟著朱敏敏進了朱俯。
但張氏表現得依舊緊張,幾次左顧右盼,生怕被人看到她和柳氏說話情景。
“玲兒,你和耀文的事,娘不怪你,但你能不能和耀文好好聊聊?娘看他這段時間人都憔悴了。”
做母親的永遠看到隻有兒子。
柳氏十分理解張氏,她從袖子裏拿出一袋錢,“夫人,我現在已經不是朱家兒媳,和他也已經沒關係了,這袋錢夫人拿著給自己買些好吃的吧。”
在朱府張氏因為隻是個妾式,日子並不好過,再加上身體不爭氣,大病小病沒離過身,府裏人都嫌她晦氣。
冷言冷語是家常便飯。
以前有柳氏在還好,至少看病的錢不用問人要,現在柳玲兒和朱耀文和離,曾氏對她又不上心。
她已經斷藥好一段時間了。
所以看起來很不好。
此刻她拿著沉甸甸的錢袋了,心裏似刀絞一樣難受,眼淚再也忍不住大顆顆往下掉。
“玲兒是耀文對不住你,可是玲兒,男人不都是三妻四妾嘛,你為什麼就不肯低頭?”
張氏到現在都還沒想明白,他們會因為家裏多一個人而和離。
若換作以前,柳玲兒會認為張氏說的對,但現在不同,她覺得皇上話才是正確的,至少她不用看人眼色過日子。
自給自足,底氣十足。
柳玲兒不說話,囑咐道:“夫人,好好保重。”
“玲兒……”
張氏追著柳氏走了一段,泄下氣來,望著逐漸消失在自己視線中背影,泣不成聲。
在她身後幾丈遠處,朱耀文一臉疲態同樣望著她背影。
隻是與張氏不同的是,他隻有頹敗和落莫。
宮中。
“我這是在哪?”肖然揉著發疼的腦仁,支著酸疼的身體,四下張望。
發現自己所處的地方並不是昭華殿。
她以後自己還沒完全醒,她努力的睜開眼,隻見一道白色身影逆光而站在門口。
攝政王?
門口的人聽到身後的動靜,回過身。
肖然臉上的疑問,頓時僵在了臉了。
大腦快速運轉,她記得自己和攝政王在龍床上發生負距離運動後暈了過去。
當時玉清河並不在。
“這是宮中廢棄一處宮殿。”他的視線從她脖子上一處痕跡掠過,眸中一片冰冷。
“嘶……”
肖然動了一下腿,腿間便傳來尖銳的疼,令她直冒冷汗。
不用想,那裏一定破皮了。
玉清河既心疼又憤怒,但更多的自責,他已經欲感到把她留下會有危險,可最後他還是這麼做了。
自已真該死。
他手指緊緊攥起,骨頭發出清脆的聲音。
肖然緩過來,看著他一臉自責,安慰道:“這種事沒什麼大不了的,就當什麼事也沒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