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然撐著額頭,臉上大寫的尷尬。
這群老東西,就怕別人不知道,她是個文盲,她好歹也是讀了十幾年書的人,唐詩三百首,隨便背幾首也能讓這些人自歎不如。
東南西三國的才子們見狀,就差沒大聲笑出來。
這些大臣到底有多嫌棄他們皇上的才學,才這般如臨大敵一般的了阻止。
肖然不說話,大臣回過神來。
意思到剛才一不小心讓別國看了笑話,臉頓時一個比一個拉得還長。
“皇上臣請求應賽。”
周夭上前幾步,向肖然行禮,主動請戰。
肖然視線收緊,看著阿夭那張蒼白到幾乎透明的臉,心道等下他萬一輸了,別人再嘲諷幾句,那……
她似乎已經看到了他因為輸了比賽受不了刺激,噴血暈倒的畫麵。
“算了吧,你還是回到崇明大師身邊吧。”看向崇明,目光帶著肯求:“大師,就煩你了。”
崇明淡淡地看了肖然一眼,打了個佛號,算是應下。
也就在這時,南晉的一才子笑道:“聽聞皇上才學了得,一首“春曉”傳遍了大街小巷。”
傳遍大街小巷是真,但同時說北晉皇帝抄襲別人的詩拒為已有也是真。
此刻在詩會上提出來,就是想看著北晉皇帝出醜。
畢竟詩會上,並不是隻作一首詩,北晉盡是些頭腦簡單四肢蠢貨,不會有那麼多詩讓她抄。
肖然看了那才子一眼:“那詩並不是朕做的。”
“什麼?”
這是大家心目中的答案,但從北晉皇帝口中親自說出來,這多少還是震驚到了不少人。
再看北晉的這些大臣,一個個恨不得鑽進地縫裏把自己藏起來,看來他們也覺得他們的皇上讓他們丟臉了。
東南西三國的才子們,笑得合不攏嘴。
這次來參加詩會的目的算是達到了,北晉的麵子,被他們皇帝扔在他們腳下讓他們踩。
還是北晉,他們的地盤上。
李懷安羞憤過後,轉念一想道:\"作詩這種附庸風雅的事,平時消瀢還可以,即不能當飯吃,也能趕走敵人保一方平安,不會也就不會,北晉人也不是第一天不會作詩,這有什麼?“
“就是,咱們就不會作詩咋的呢,難道你們還敢打我們不成?”
“文人手無縛雞之力,在我北晉那都是無用之人,也就你們把它當寶。”
有個人開頭,其他大臣紛紛開始嘲諷了起來。
潛台詞的意思,說來說去就是我拳手大,不會文你們也不敢拿我們怎麼樣。
東南西三國也不示弱,紛紛文縐縐的開罵。
罵什麼北晉的大臣或許有些會聽不懂,但氣勢這方麵北晉絕對占了上風。
那場麵,簡直了。
肖然嫌棄的眼神掃過北晉的大臣,說好的詩會,被他們搞成了罵人大會。
素質什麼的,在北晉人這根本就不存在。
等這群老臣,罵得人家氣得眼睛充血,就差白眼一翻暈過去時,肖然大吼一聲,“都安靜!”
時間靜止,一片混亂的戰場,像被按了暫停鍵一樣。
肖然的視線落在一位穿著北晉朝服,把手指插進一位風雅公子鼻孔裏的大臣道:“床前明月光,凝視地上霜。舉頭望明白,低頭思故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