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在他剛一有這樣的意圖,做出這樣動作時,周業就將這一切扼殺在搖藍中。
他一個飛身上前,劍尖抵在閆子肖的脖子上。
但凡隻要他吞口水的動作稍微大一點,劍就會沒入他滾動的喉結中。
阿奴驚呼一聲,“少主。”
也正是這聲驚呼分散了他的注意力,玉清河劍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好一個閆家少主,想不到蟄伏在宮中這麼久。”
周業的眸子冷如冰霜,聲音低沉。
閆子肖主樸的麵具被周業的人拿下,周業認出閆子肖的樸人就是白天街上要帶肖然去醫館的中年男人。
“成王敗寇,沒什麼好說的,攝政王要殺要剮息聽尊便。”
閆子肖劍眉斜飛入鬢,一雙眸子犀利而陰冷。
阿奴麵如死灰,顯然是不甘心,自己最後一刻沒把主子送出去。
周業冷笑:“要殺要剮現在也不是時候,怎麼也得把你身邊的兩條大魚糾出來再說。”
閆子肖當然明白周業口中的兩條大魚指的是誰,現在他隻希望,父親和四皇子不要因為自己亂了計劃。
上了周業的當。
昭露殿的地牢。
牢門打開,一道光束從上方射入,漆黑的牢房頓時多了一絲光線,小安子虛弱的睜開眼打量,隻見獄卒押著兩個人進來。
這兩個人的臉很陌生,他完全沒什麼印象。
隻感覺到,他們在經過自己牢門門口時看自己的眼神有幾分怪異。
獄卒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故意把閆子肖和阿奴的牢房安排在小安子對麵。
之後還不留一人看守。
閆子肖覺得奇怪,便和阿奴交換了一個眼色。
隨後便像和小安子不認識一般,安靜的呆在自己牢房的角落,閉目養神。
……
周業自抓了閆子肖後,就寸步不離的守在昭華殿,等著大魚落網。
但一個時辰過去,大魚竟然沒有任何動靜。
到是安北王府的老管家來了。
老管家恭敬地向周業行跪拜之禮:“老奴參見攝政王,攝政王千歲千歲千千歲。”
周業看了老管家一眼,冷淡道:“你主人讓你來做什麼?”
“王爺請攝政王回去一趟。”
老管家清楚的感覺到周業對他主人的冷落。
“本王有事走不開,回去的事以後再說。”周業轉身,不打算再搭理老管家。
老管家卻並沒有因此離開,而是跪在原地不動。
進入內殿。
周業被眼前的一幕晃了心神,戓許白天留下的心裏陰影,見到皇上時,看著她那張臉,總會情不自禁的代入她穿女裝的傾國傾城的樣子。
他斂住心神,上前到她跟前,看著她神情懨懨的趴在桌上無精打采。
“皇上可有吃晚膳?”
“沒心情。”
肖然連頭都沒抬一下就答。
他看了她一眼,撩袍坐下,“皇上龍體要緊,就是有天大的事也要吃晚膳。”
“……”
回應他的是無聲。
他歎息一聲,又道:“臣不是要限製皇上的出行,一切都是……”
“一切都是因為攝政王要懲罰朕偷偷溜出宮。”
肖然一口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