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了什麼崇明心裏隱隱開始失落,對沈至竟然有了一絲好奇。
屋內兩並不知道外麵有人。
阿夭從床上下來,臉上的裹滿的紗布,隻露眼睛鼻子和嘴巴在外麵。
可即使是這樣,他身上那股貴公了優雅氣度,讓他看起來依然是那麼的不凡。
沈至遞給他一杯水。
他接過,無意中看到了映在門上的人影:“誰?”
“吱呀”一聲,門從外麵被推開,崇明走了進來。
阿夭見不是周俯的人,頓時鬆了口氣。
“大師。”
“嗯。”
往常崇明見到人,都會先打一個佛號,但這次卻沒有。
而是看著阿夭包滿紗布的臉,愣了好一會兒。
阿夭見狀連忙說道:“臉受了點小傷,無大礙。”
能將紗布纏得滿臉都是,還腫出十分明顯的高度,這傷怎麼也不會像他說的那樣輕鬆。
崇明想問,他是如何受的傷。
但見他一副不願意說的樣子,他隻能做罷,臉雖然重要,但還不至於有(⊙o⊙)人重要。
幸好,他還在。
“大師,最近我可能要在宮外呆一段時間,所以我想大師幫我傳封信給皇上。”
皇上已經脫險,自己若一直不回去,她一定不會擔心。
崇明打量完阿夭,又看向沈至,此上身上有股和阿夭身上同樣的氣質,想必在東晉背景不凡。
再加上詩會上出眾的表現,想必學識上也和阿夭不相上下,這也就難怪,兩人會這麼快推心置腹。
“沈至見過大師。”沈至向他行禮。
“沈公子有禮了。”
沈至在崇明身上感受到一股清洌的氣息,但這股清冽氣息在麵對阿夭時是明顯沒有的,這不禁讓他開始疑惑了起來。
但崇明並沒將過多觀注力放在他身上,便問起了阿夭:“你打算一直呆在這裏?”
“暫時還不想回去。”
“為何?”
“因為不想……”
“不想讓皇上知道你臉受了傷,既然是這樣,那為何派人通知我?”
阿夭從沒見過這麼辭顏厲色的崇明,這讓他感到一絲的陌生。
他愣住了。
崇明上前一步,手搭在他手腕上,眉頭皺得很深。
阿夭想抽回自己的手,卻是徒勞無功。
最終他隻能作罷。
一會兒過後,他鬆開了他,清冷的眸子帶著一絲溫怒:“不想她看見,有很多種辦法,不是非得留在這客棧。”
“宮裏……”
“不是宮裏,是京都城外的一處寺廟。”
他不想他過多的和眼前這人接觸,更不想阿夭受他任何恩惠,更不願意依賴了自己十多年的人,突然變得不需要自己。
這已經是他第二次打斷自己的話了,阿夭終於發現他今日的不一樣。
他詫異地看著他,想從他臉上看出些什麼。
“大師這是怎麼呢?”
“客棧人多眼雜,你是她倚重的人,身負重責,你不能出任何意外,城外的寺廟中僧人武藝高強,醫術也不在我之下,那裏會是一個養傷的好地方。”
“僅此而已?”
“僅此而已。”
兩人對視,都想從對方眼中讀懂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