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是如此雲淡風輕,就像死的不是人,而是一條貓貓狗狗。
不!
貓貓狗狗,若是真死,主人也會傷心落淚。
可他從她臉上看到的隻有得逞的笑容。
看到他自責後,得逞的笑容。
這一刻饒是肖烈再無情無義,再鐵石心腸,殺人如麻,也被她刺痛到體無完膚。
他的孩子,還沒出世就死在了自己手裏。
而他的母親沒有一點傷心,隻有報複他的快感。
“賤人!我要殺了你!”
他怒吼著掐住她的脖子,在心裏呐喊,他要為自己的孩子複仇。
殺了眼前的這個女人。
朱敏敏如願刺激到了肖烈,可她卻被他的樣子嚇到,肖烈腥紅的眼,就似地獄的魔鬼一般。
他是真的對自己動了殺心。
可即使是害怕,她也不妥協,笑著看著他說:“肖烈,你也有今天?”
“賤人!”肖烈手中力道加大,心想自己隻要再用力一點,就可以為自己的孩子報仇了。
可是看到她笑得眼淚往下掉,因為自己太用力,呼吸變得困難,他就不忍心了。
他鬆開手,任她倒在床上,大口大口喘著氣,咬牙切齒道:“你讓我不好過,這輩子你也別想好過,朱敏敏記住是你先招惹我的!”
朱敏敏不看他,卷縮著身體,將自己抱成一團。
肖烈得不到回應,怒氣翻湧,闊步走到桌前端來一碗雞湯,也不管燙不燙捏著她的下巴就往她嘴裏灌。
“咳……咳咳……”
朱敏敏嗆得眼淚直往下掉,嘴被燙得通紅,嗓子像火燒一樣難受。
可灑出來湯滋流到肖烈手上時,他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隻有滿腔的憤怒。
接下來的日子,但凡朱敏敏不吃飯,肖烈就用這方法對付她,可朱敏敏像天生長了反骨似的,不管多少次,她始終不肯主動吃飯。
反到是看著他憤怒的灌自己時,露出近乎顛狂的笑。
這讓肖烈感到從未有過挫敗感。
失去皇位,沒能讓他有這種感覺,在皇宮被周業的人圍剿也沒有這種感覺。
卻在麵對一個不肯吃飯的女人時,有了這種感覺。
連他自己都看不起這樣的自己。
葛富貴見肖烈為此心力交瘁,讓自己的小妾去勸導,可小妾卻碰了一鼻子的灰。
回來哭哭啼啼好久,葛富貴哄了好久才哄好。
肖烈也似和她杠上似的,不管朱敏敏再不願意,就幫綁的也將她綁在身邊,甚至還時常將滿身的精力在她身上發泄。
時間久了,朱敏敏知道自己反抗並不能讓他停止對自己欺淩,便不再反抗。
而是先隱忍,等找到機會再逃走。
……
寒山寺阿夭的傷好得差不多了,隻是臉上的留著的疤痕依然在。
雖然不那麼恐怖,但這難免讓阿夭自卑,不也出來見人。
整日帶著帷帽。
甚至連皇宮也不願意回。
崇明看在眼裏,痛在心裏,就怕阿夭這麼一直下去,好在宮裏來信,讓他開始準備科舉,推進教育改革。
他才有事可做,不在一直消沉下去。
而崇明則從宮裏搬來寒山寺住,方便照顧他,基本上除了醫療改革上,孝恩遇上困難有事請教,他才回宮幫忙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