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她偏坦,事實就是這樣。
男人和女人並不懂指紋,還能判斷一個人是不是凶手,先前他們並不在,而是聽到有人告訴他們要提斬首殺害他們兒子的凶手後,才匆匆趕來。
本是想看著害他們兒子的人人頭落地,卻沒想到,遇上當今皇上來為殺害他們兒子的凶手開脫。
搞出這麼荒謬的一套言論。
夫妻心中有怨憤。
看柳玲兒眼神,像是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剮。
肖然看出了夫妻兩不信,便當著他們的麵,把先前群眾留下的指紋給他們看,順便也讓夫妻兩留下指紋。
“每個人每根手指指紋都不樣,你們若不信,就看仔細一眼,看看這裏麵有誰的指紋是和別人的指紋相同的。”
夫妻真的去認真對比。
肖然趁這段時間,再將曾氏的指紋和匕首上的進行一番對比。
當對到曾氏右手右指時,終於有了新的發現。
“曾氏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本來在對比指紋的夫妻一聽,頓時懵了,不懂這事和曾氏有什麼關係。
自己的兒子是她的侄兒,曾氏一脈唯一的男丁。
曾氏就算對家裏再不滿,也不會殺害自己侄兒。
“皇上,這是……”
張遷也懵,後直這根本不按常理出牌,居然為了給柳氏脫罪亂抓起了人。
朱章儒雖認定這事可能和曾氏脫不了關係,但小皇帝這篤定的語氣,實在讓個心生懼意。
任誰也想不到,平時看著什麼也不懂,草包的小皇帝居然就憑一個指紋真的找出了凶手。
“曾氏的手紋出現在匕首上,做為嫌疑人進行收押,這點不用朕教張大人吧?”
肖然雙手負於背後,看張遷的眼神充滿對他能力的質疑。
張遷猶豫不決,皇上就算現在表麵再有天子威儀,可終究是個傀儡。
相反朱大人就不一樣,他是攝政王的老丈人,背靠大樹。
隻是最近大臣都在議論,小皇帝和攝政王的關係,萬一這是真的,豈不是……
肖然見張遷,就知道這老家夥在盤算著什麼。
張遷有自己考量,這沒什麼,隻是可悲的是,自己這皇帝居然形同擺設,連個人都指使不動。
朱章儒原本還有些忌彈小皇帝,此刻見她無人可用,便不再將她放在眼裏。
“張大人忘了自己今天在這兒是幹什麼的了嗎?”
張遷整個人如夢初醒,仿佛一下找到支柱硬氣起來,重新回到監斬席上。
“犯婦柳氏,手段殘忍殺害孩子童,罪大惡極,即刻問斬。”
說完,寫有柳玲兒的名字罪行牌的犯由牌,便扔了下來。
肖然瞳孔縮緊,手裏的火槍對準的不是台上的張遷,而是離他不遠的朱章儒。
“張大人你想清楚了,柳氏若今日活不成,你這位大靠山也得死,到時你什麼下場,你可有想清楚?”
看了這麼久,肖然早看出來,張遷能有這麼大的膽子無視自己,說到底是覺得自己這個靠山,很可靠。
現場所有人都懵了。
想不想小皇帝居然為柳氏能做到這一步。
朱章儒更沒想到,她會做出這樣決定,自己畢竟不是陳大人,現在是攝政王的老丈人,就算小皇帝再不把他放在眼裏,也會顧忌一下攝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