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業轉身出了內殿,從陳太醫那拿了瓶葡萄糖,交待了句開些治風寒的藥,便回來了。
肖然知道他出去是找這個,並沒有太詫異,隻是淡淡看了他一眼,接過他手裏的葡萄糖,便開始忙自己的。
“打左手吧,右手要吃飯。”
肖然讓周蓉蓉換隻手。
周蓉蓉照辦,隨後目不轉睛地看著她將針紮進自己血管裏。
紮進去時有點疼,但這疼足矣讓身體的不適蓋過去。
葡萄糖……
她反複在心中默念這個字,雖然哥哥告訴了她,她是女的,但這樣優秀她,即使知道她是女人,她也無法全身而退了。
以前不知道她的身份時,她不理解哥哥為什麼會對一個男子動心。
現在他明白了,喜歡不分性別,隻因喜歡她的優秀,她的好而已。
紮好針肖然並沒急著走。
而是坐在了椅子上靜靜地看著她。
周業不知道什麼時候出去了,進來時手裏端著兩碗小米粥。
周蓉蓉沒味口,看了眼就移開了視線,肖然則端著小米粥慢慢的攪了起來。
等溫度適中,她才舀了一勺送到她嘴邊:“吃點吧。”
她轉過頭,那雙和周業像極了的桃花眼,滿著震驚地看著她。
顯然是沒想到,她會有這樣的舉動。
“皇上……”
眼睛酸澀,眼淚不知不覺從眼角流到了耳廓。
耳郭裏眼淚的溫度,傳遞到身體每根神經,再無限放大。
她不是脆弱的人,也不愛哭,可現在她就是控製不住。
肖然用袖子幫她擦淚,溫柔地笑著說:“哭出來也好,心裏會好受一點。”
她眼淚流得更急了。
可眼睛卻在笑。
“你先哭會兒,要不這粥等會兒再喂你。”肖然無奈的將碗放回托盤。
“不!就現在,我要讓發嫂嫂喂。”
她衝她撒嬌,肖然聽到了這聲嫂嫂笑道:“我跟你哥無媒無聘,我這好聽點就是未婚生子,用你們的話難聽點,我們就要被罵一聲狗男女。”
“狗男女?你還真是……”
周業不知道說什麼好,她居然這麼看待他們之間的關係。
看來他有必要好好給她說明一下,她身上玉佩到底代表著什麼。
周蓉蓉和肖然見他臉色不對,都不敢說話。
直覺告訴她們接下來有事發生。
他上前,她誤以為他要對自己動手,下意識的身體往後倒。
卻感覺到後腰被一隻有力量的臂膀摟住。
身體貼合度隻有0.1厘米的距離,兩人的心跳仿佛在此交彙。
在任何人看來,這兩人現在狀況,都像一對情侶在調/情。
“你幹什麼,你妹妹可是在這兒?人還是個黃花大閨女,你就不怕汙了她的眼睛?”
事實上,不止別人,連她自己也朝那方麵想了。
周蓉蓉瞪大的眼睛。
沒想歪,此刻都歪了。
哥哥一個如此重視禮儀,連大笑都沒有過一次的人,居然會……
他呼出的清洌氣息灑在她臉上,雄性荷爾蒙對肖在來說就是崔/情/藥。
她感覺自己離淪陷不遠了。
趁著腦袋還清醒,她連忙用手抵在她胸膛,阻止她再靠近:“打住!我可不隨便的人,我是很有原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