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影眼尖一下認了出來。
肖然聽到有人提到田氏,磕睡一下去了大半,睜開眼望了望,結果隻看到人關門。
“田氏來右相府做什麼?”
“皇上不知道嗎?這田氏是右相的養女。”青影看著從周業懷中探出一個頭來的肖然,回答。
周業則望著已經緊閉的門若有所思。
右相剛被幽禁,田氏又失去了嫡子,這兩人……
周業沒有往下深想,畢竟右相雖然人古板守舊了些,但不是心狠手辣之人,不會做不極端的事來。
肖然同樣也沒多想,人家有這層關係深夜走動也不奇怪。
右相府。
田氏一見到右相就跪在地上哭訴:“義父要為我主持公道,耀宗被小皇帝給殺了,我兒死得冤呐!”
李懷安看著田氏哭心裏也不好受。
朱耀宗的事他也不是沒聽過,同樣也曾多次勸田氏不要再放縱。
怪隻怪自己每次都隻是點到為止,態度不夠強烈。
如今說什麼都晚了。
“這事到此為止,殺人償命,他不冤。”
“義父,你怎能……”
田氏萬萬沒想到自己的義父,居然也這麼說,為什麼大家都認為她的兒子該死?
誰又親眼看到他殺人了?
“今晚你就住這,明早為父派人送你回家。”
田氏癱坐在地上,根本就聽見李懷安說什麼,巨大的衝擊,已經讓她大腦一片空白。
別人說他孩子該死也就算了。
為什麼義父也這樣說?
為什麼?
田氏心如死灰,連最後的希望也失去了。
她沒有苦苦哀求,也沒大哭大鬧,這些都在朱章儒那用過,沒有用,在這裏同樣也起不到一絲一毫的作用。
朱章儒不肯救自己的兒子。
義父不肯救自己外孫,他們都是鐵石心腸的人。
都不是真心疼愛耀宗的人。
田氏沒有在右相府留宿,而是一個人失魂落魄的在大街上遊蕩。
嘴裏不停念叨著“我要報仇”。
黑夜是罪惡的開始。
月夜下,前方一群黑衣人拖著長劍,和另一批黑衣展開了激烈的撕殺。
長劍在月色下,劃過弧形寒光。
晃得她睜不開眼。
她本能的用手擋住自己的視線,卻在抬手的那瞬間,腦海裏冒出一個大膽的念頭。
也正是這個念頭,讓她絕境中看到了希望。
是啊!
她還可以買凶殺人,一個不行就兩個,兩個不行就三行,哪怕花光她所有的錢也在所不惜。
兩波黑衣人實力懸殊,幾乎不到一柱香的時候,勝負就出來了。
勝了一方在敗的一方,每人身上補一刀。
確認人死透了,才準備離開。
“等等。”
她上前張開雙臂,攔在這些人麵前。
黑衣人個個載著黑色麵巾,看不清臉,隻留一雙充滿殺氣腥紅的雙眼在外麵。
“你在找死!”
和人撕殺被人看到,一般情況是直接滅口。
鑒於眼前的人是個女人,他們才有耐心說了一句。
田氏看著眼前這些殺氣爆膨的黑衣人,興奮不已,感覺報仇終於有妄了,“各位大俠,我想和你們談一筆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