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玲兒看著朱耀文,一字一句:“沒有她,我早已經是個死人,從刑場下來的那天開始,我柳玲兒的每一天,都是為她而活的。”
“那春兒,貞兒呢?我呢?我們三個都抵不上一個外人嗎?”朱耀文不可置信地看著柳玲兒。
柳玲兒看著朱耀文不說話,不懂的人,你和他說再多他也不會懂。
所以又何必多浪費口舌。
柳玲兒轉身離開,消瘦的背影看著是那麼弱小,卻又是那麼的強大。
攝政王玉清河哪一個不是厲害角色,如果這話從他們嘴裏說出來,他朱耀文信,可是從柳玲兒嘴裏說出來,這需要下多大的決心,才會邁出這一步。
她可是個女子啊!
朱耀文帶著春兒離開,內心久久無法平靜。
柳玲兒則直接去迎春樓。
迎春樓裏,雖然生意因為皇宮的政、變的事受到了影響,但依然門庭若市,熱鬧非凡。
柳玲兒踏進迎春樓時,晶晶紅著眼睛衝了進來,“東家。”
“最近迎春樓裏沒發生什麼事吧?”柳玲兒的視線巡視一圈,最後落在明顯消瘦不少的晶晶身上。
晶晶聲音哽咽,“事到有過幾次,不過好像有人在幫咱,但我查了幾次也沒查出是誰。”
“查不出來沒關係,總有一天會查出來的,你先跟我來,我有很重要的事跟你商量。”
“好。”
晶晶點了點頭,跟著柳玲兒的身後上樓,進了一個廂房。
剛一進去,柳玲兒轉身看向正走到門口的柳玲兒:“門關上。”
“嗯。”晶晶照做。
隨後兩人圍在一張八仙桌坐下,柳玲兒用手指在桌上寫下兩個字,晶晶伸著脖子看,臉上沒什麼表情變化,像事先知道她要說什麼似的。
柳玲兒見她如此平靜,不由的露出讚賞之色:“我就知道,你懂我。”
“就算東家不說,一直被留在皇宮,這事我們也會做,因為是她,她值得。”
柳玲兒聽完欣慰地笑了:“想不到,那些飽讀詩書的人,竟然不如我們這些女流之輩。”
“她也是女人,試問這個世界有多少男子可以和她相提並論,東家不要妄自菲薄,我們女子雖然在某些方麵不如男子,但某些方麵可以說,甩男人幾條街,她說過的男女平等,而這平等是我們自己爭取來的。”
晶晶侃侃而淡的樣子,仿佛是肖然附身。
柳玲兒打趣:“她的話你到是記得牢,還慣徹到底。”
“那是當然,她和東家可是我的信仰。”
柳玲兒笑了,她又何償不是她的信仰?
一路走來,她都靠這個信仰支撐著。
“現在的朝庭人人自危,奸佞當道,鍾林兩家無故被滅,也不知道下一個輪到誰,肖烈如此不得人心,我們何不……”
“你們小心隔牆有耳,這可是殺頭的大罪。”
柳玲兒和晶晶正說得起勁,就聽到隔壁的有人說話。
兩人相視而笑。
現在她們就需要這樣的聲音,越多越好。
可是她們誰也沒輕舉妄動。
她們謀的是大事,稍有行差踏錯,就是萬劫不覆,所以不是絕對任何,不會輕易相信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