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然朝周圍看了看,心想一定要趁大家沒發現之前,處理好這一切。
她盡量不去看他的臉,伸手去掀他身上的被子,卻不想下一秒有人截住了她伸出去的手。
淡淡的清香夾雜著血腥味,即使她不用去看他也知道是誰。
“我來。”
他聲音清冷,強勢到不容拒絕,甚至還帶著一絲怒意。
她眨了眨,看了看他正要拒絕,發現周蓉蓉已經開始注意到這邊動靜,於是隻好做罷。
“好。”她應了聲,垂著頭朝周蓉蓉的方向走去。
“怎麼呢?”周蓉蓉問。
李焉然和陳妃也好奇的朝她走了過來。
她搖了搖頭,“沒什麼,我們打牌吧。”
她其實沒有打牌的心情,但為了能轉移大家的注意力隻能這樣。
與此同時,小安子已經讓身邊的小太監找來紙,並製好了兩副撲克牌。
“給。”他似獻寶似的將撲克牌遞給肖然。
肖然抬頭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這一眼中歉疚的成分居多。
隨後招呼周蓉蓉和李焉然一起打牌,小安子站在原地不動,等著肖然叫他。
肖然則隻看了他一眼後,就不在理他,小安子現在是肖烈的人,和他們走得太近,隻會給他帶來麻煩。
小安子臉色變了變。
周蓉蓉見狀拉了拉肖然的袖子,示意她去看小安子的臉色。
可她非旦沒有看,還揚了揚手裏的撲克牌,下起了逐客令,“安公公想必有很多事要忙,我這就不留了,對了謝謝你的撲克。”
小安子臉色更難看了。
希望一再落空,換作任何人也會有牌氣,可他隻是垂在身則的雙手死死攥緊,拚命壓抑著心中的失落和不甘。
他和她是最先認識的,可最後他們的關係卻比任何人都要遠。
他害怕自己再留下去就會忍不住質問,於是隻能轉身離開。
隻是當他出了昭辰殿,怒火就再也壓抑不住,一腳狠狠的踢在身邊的小太監小鍾子身上。
“狗奴才!忤在那跟個木頭似的,也不知道為你主子說句話!”
小鍾子顧上不疼痛,連忙跪地求饒。
“公公饒命啊!奴才該死!奴才……”
“你是該死,來人把他拖下去殺咯!”小安子雙眼氣到通紅。
他身邊的兩個太監來拉人,小鍾子抱著小安子的腿,急中生智連忙說道:“公公饒命,其……其實皇上不安公公打牌是為公公好。”
“慢著,讓他說下去。”
兩個太監準備把人拉走,小安子一聽,連忙讓人住手,隨後陰惻惻地捏著小鍾子的下巴笑著說:“小鍾子,你最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否則我隻讓生不如死!”
小鍾子狠狠地鬆了口氣,戰戰兢兢地開始說道:“公公現在是肖……的人,皇上是怕自己和公公太親近給公公帶來麻煩,至於先前為什麼沒給公公爆米花,那是因為公公說這些是自己吃不完剩的。”
“如此看來,皇上對我還是和以前一樣?”小安子臉上的表情,逐漸緩和,清秀的臉上,完全看不到剛才的暴戾。
小鍾子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