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福子說這話時,一直拿眼神偷瞄周業,生怕他生氣,卻沒想到了周業非旦不生氣,還一臉的驕傲。
這他也就放心了,還以為他會怪小皇帝呢?
“皇……十一公主這麼厲害?”
“厲害著呢?”
“那她是不是很快就會打勝仗回來?”
“這個不好說,得看什麼時候東晉大軍被徹底趕出北晉。”
“十一公主這麼厲害,東晉被趕出北晉指日可待。”
“那是。”
李焉然和陳妃拉著小福子在一旁說話,三人一臉興奮,仿佛已經看到東晉被趕出北晉的那一天。
相反周業雖然為肖然感到了高興,但也沒完全放鬆警惕。
而是壓低聲音問崇明:“我這身體還能挺多久?”
“多則一年,少年半則。”
“就沒有別的辦法?”
“這個得不好說,如果保養得好,說不定能活幾年,但活著的這幾年,多病多災。”
崇明也是實話實說,人的身體總是有一個極限,周業一直以為新傷舊傷不斷,這次舊傷未愈,又用冰給小皇帝降溫,明顯已經到了他們身體的極限。
孝恩在旁邊聽的心都跟著糾了起來。
攝政王和小皇帝感情很好,若是小皇帝知道攝政王的身體已經到了這種程度,她一定會受不了。
“那她就沒辦法嗎?”孝恩總是習慣把希望寄托在肖然身上。
“當初她把中西結的原因就是,中醫調理身體極好,而這些西醫做不到。”
這也就是她為什麼隻看得出攝政王身體不好,卻無法從把脈象來判斷,他的身體到底有多不好。
“不管怎樣,在我有生之年,這局麵一定得改變,她不能一直受製於人。”
在這個世界,然兒是他最後的牽掛。
如果她過得不好,他就算到了九泉之下也不會安心。
當晚,安北王府收到了一封來自周業的書信。
這是這十幾年來以來,他親自寫給安北王的信。
所以當安北王周測拿到這封信時,手都是抖的。
“王爺,攝政王這怕是有重要事要說,不如先看看吧?”老管家在旁邊也紅了眼睛。
周測反應過來,趕緊打開信:“父親,孩兒已經時日無多,現在孩兒唯的希望就是,能幫然兒擺脫困境,給他們娘三一個太平未來,所有部署孩兒都已經準備,就等她回來找一個合適的時機,隻是孩子恐怕等不到那一天,所以孩兒想請父親幫忙,能借安北王俯的人一用。”
看完信,安北王久久無法平靜。
這是他第一次在自己在麵前,說自己不行了。
那個不管被他打得我多慘,連眉頭都不皺一下的他,居然說自己不行了。
安北王手抖得更厲害了,連信都拿不穩,心仿佛被什麼擰著疼一般。
他從沒過會死的人。
居然有一天告訴他,他快不行了。
老管家看著他的神色,便知道出大事了,當他朝安北王的信看去時,整個臉色都變了。
王爺已經經曆過一次白發人送黑人,若再經曆一次,會要了他的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