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那是娘啊!給你生了兩個孩子的女人,一生都在為朱家的人啊!”
朱敏敏聲音哽咽到不能自己。
曾幾何時,她是朱家千金大小姐,爹娘捧在手裏的寶貝,又曾幾何時,朱家變成這番光景,娘死了,哥哥死了,爹變了,變得完全不像原來的他。
她已經從身上感覺不到親人的疼愛了。
朱章儒閉了閉眼,似在拚命壓抑著什麼,半晌,才伸出手將坐在地上朱敏敏拽起來,語重心長地說道:“敏敏,現在朱家就剩下我們,我們必須齊心協力,為他們報仇,否則他們就是死了也不會安心。”
“……”朱敏敏沒說話,隻是借著朱章儒的手上力道站了起來。
她何嚐不知道,現在朱家的隻有他們呢?
她隻是受不了,娘死後連朱家祠堂都進不了。
不過看父親樣子,是不打算給娘設牌位了。
“敏敏,別任性,回宮裏去,好好執行我們的計劃。”
朱章儒將朱敏敏扶出祠堂,這時跟著朱敏敏一起出宮的宮女太監走了過來。
臨跨門檻的那瞬間,朱敏敏回頭看了眼祠堂裏牌位,依依不舍地跟著宮女太監離開。
不過更多的是為田氏不值。
半個時辰後,朱敏敏抵達宮裏。
但此刻的皇宮,顯然並不似她出宮時那般平靜,宮女太監被集中在禦書房外。
小安子手裏拿著劍,抵在一個宮子的脖子上。
“說,誰是最後見她的人。”
朱敏敏見狀走了過去,發現小安子身後不遠處,躺著一個穿著宮裝的嬤嬤。
宮女臉上七孔流血,顯然是中毒而死。
想到中毒,朱敏敏突然神經繃緊,是父親是父親的計劃成功了。
意識到計劃成功,她開始四下張望,但並沒看到她想看到的。
小皇帝的女兒並不在。
難道計劃失敗?
沒有殺死小皇帝的女兒,隻是殺死了奶媽?
如果是這樣,豈不是打草了驚蛇?
“安公公饒命啊!我不知道……”宮女嚇得哭得求饒。
小安子皺眉,下一秒劍直接沒入宮女脖子。
宮女連痛苦的聲音都沒出,就倒在地上。
小安子又將劍抵在下一個宮女脖子上,這個宮女依然和上一個宮女一樣,說不知道。
所以自然和上一個宮女同樣的下場。
朱敏敏從沒見這麼嗜血的小安子,同樣被嚇到,趕緊讓宮女太監扶她回宮。
卻不想,剛轉身就被小安子叫住。
“皇後娘娘去哪?”小安子笑著朝朱敏敏走來。
朱敏敏嚇得呼吸急促,強裝鎮定回答:“回宮。”
“皇後且慢著,奴才有事想問皇後。”自稱奴才的人,說話氣勢一點也不似奴才,倒像是主子。
周圍所有人,都為皇後捏了把汗。
安公公不會一怒,連皇後也殺吧?
走到朱敏敏麵前,小安子停了下來,皮笑肉不笑地問:“皇上出宮前,可有見過小郡主的奶媽?”
隻有知道誰是最後見到小郡主奶媽的人是誰,他就能查到是誰下的毒。
因為奶媽中的巨毒,發作的時間極短。
要想害小郡主,就要掐好時間,所以隻有最後見到小郡主奶媽的人,才是凶手。
“不曾。”朱敏敏抬頭看著小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