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烈出了朱敏敏的寑宮,直接往禦書房方向走。
期間跟在肖烈身後的太監宮女,大氣不敢出,至於他背上的匕首,他們不用想也知道是誰插上去的。
宮裏,能傷皇上,還不驚動侍衛,恐怕隻有他們未來的皇後。
肖烈走到禦書房時,背後的鮮血已經將他的後背濕了好大片。
肖然隔著老遠,都聞到了濃濃的血腥血,肖烈往椅子上一座。
肖然便看到他背上的插著一把匕首。
“怎麼回事?”
“沒事。”
“什麼叫沒事,你知不知道你流了多少血?”肖然被肖烈不以為意的態度驚呆了。
他就這麼不把自己的身體當一回事嗎?
周業抱著肖顏,站在一旁,對於兩兄妹的談話,他不感興趣,但這並妨礙,猜到是誰傷了肖烈。
“說沒事就沒事。”肖烈不想和肖然吵,現在他心情非常不好。
他害怕控製不住自己。
肖然知道一時半會兒問不出什麼,也不抱指望,趁肖烈注意力不在這上麵,直接撥掉匕首。
隨後用她隨身攜帶的手絹按住傷口。
“太醫來了。”
門口小安子正好帶著太醫趕來。
太醫幫肖然一起幫肖烈處理傷口,傷口處理過程中,肖烈連眉頭也沒皺一下,就像失了魂的木偶任他們弄。
傷口處理完畢,肖然見他氣色還算不錯,連葡萄糖都沒給他用。
而是讓周業好好帶孩子。
自己出去了一趟。
朱敏敏自肖烈走後,就開始後怕,肖烈是皇帝,刺殺皇帝是死罪,萬一肖烈頂不住大臣的施壓,要滅她九族,她該怎麼辦。
雖然早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可這種時候,還是會害怕。
聽到門外有動靜,她以為是來處置她的人,嚇得臉色慘白,大氣不敢喘。
等發現是肖然後,才鬆了口氣。
肖然一走進來,便開始打量屋裏的陳設,肖烈對朱敏敏還真是好,住的地方規格是皇後規格來的。
吃穿用度想必也是。
“你來幹什麼?”朱敏敏望著四處打量的肖然,沒好氣地問。
肖然回過頭,看著她笑著說:“來看看某人到底有什麼不滿,居然弄手傷人。”
她惡狠狠地看著肖然,一字一字說道:“肖烈他也算是人嗎?他是獸生,獸生都不如!”
肖然失笑:“被你罵獸生的人,你傷他至此,他也沒對你怎麼樣,這要換作別人,你早已經身首異處了。”
“……”朱敏敏不說,但心中的恨意始終無法散去。
肖然拉了一把椅子,在她床邊坐下,語重心長地說道:“我知道你不甘心,怪他毀你的一身,可你想過沒有,你在恨他的時候,你自己也不好過,你這等於是用他的錯誤來懲罰你自己。”
朱敏敏詫異地看著肖然,“你不是來怪我的?”
“他有錯在先,怪你什麼?你是受害者,我又有什麼資格責怪你刺傷他?況且,不管他對你的愛有多深,都無法抹平他對你曾經的傷害,一個女人不愛一個傷害過他的男人,這能理解。”
所以她不怪朱敏敏刺傷肖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