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殿下您小心身子!”貼身侍衛季長離忙上前扶起了他。

“離王傷的如何?死了沒?”他擺了擺手追問,滿目喜色。

暗衛如實稟報,“似乎傷得不輕,血濺的阿修羅王一身都是,又被阿修羅王從塔上扔了下來,幸虧國師及時趕來撿了一條命,又扔進了湖裏淹了一遭,回宮就發起了高燒!”

“哈哈,報應啊!”李琅晟忍不住拍手大笑。

本以為離王走了什麼狗屎運,得了阿修羅王的歡心,結果還不是一樣被揍。

李琅晟滿眼陰鷙,噙著冷笑,“傷的這般重,以老二那弱不禁風的身子骨,不知道能不能撐的住!”

“自是撐不住才好!”季長離陪著笑,小心附和。

“哼,老二也有今日!昨日不是囂張跋扈的很嘛!”

躥著那魔頭踹他,讓母妃禁足,還打淩霜表妹的主意。

一想到這些,梁王就氣的牙癢癢,抬手掀翻了床邊的湯藥。

玉瓷碎片碎了一地,驚的一屋侍從大氣也不敢出。

季長離忙跪下,心驚膽戰地勸道,“殿下息怒,那離王今日已得了報應,殿下保重身子才是!”

李琅晟冷笑嘶聲,眼中沁著怨恨,“是啊,離王陰險又不是一天兩天了,讓本王不平的是我那好外祖!”

昨日聽聞韓國公為離王說話,梁王醒後大發雷霆,恨不得提刀去殺了韓國公。

還是韓淩霜借著探病的理由,上府安撫了他一番,訴說了韓國公也是迫於無奈,才為離王作了偽證。

這次隻能先吃下這個暗虧,再做打算。

梁王心悅於淩霜表妹,看在美人的麵上暫且忍下了這口氣,可到底還是心生了嫌隙。

世家大族在意的從來不是天下是誰的,在意的隻有家族利益,若他真的無用了,韓氏定會棄了他,去搭上離王這條路。

望著腹上的傷處,他憤恨難消,抬手吩咐下去。

“多盯著老二,還有那阿修羅王的動靜,若這次真能借著那魔頭的手除了老二,也不枉本王白挨的一腳!”

“是!”季長離躬身領命。

隻要能除了離王,就剩下一個還未成氣候的鄭王,那皇位便是觸手可得。

天成帝子嗣單薄,至今膝下隻有三位皇子。

李琅晟看著季長離問,“你說父皇怎麼就隻有三位皇子呢!他年年選妃,怎麼就生不出來呢!”

季長離覦著李琅晟的臉色,“都說陛下與先後伉儷情深,自從東方皇後病逝之後,陛下再無所出!想必是陛下情深所致!”

李琅晟仿佛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失笑嘲諷,“帝王情深是這天底下最大的笑話!”

若真是情深,為何對帝後唯一的嫡子離王這般冷淡,甚至是厭惡,連他都瞧出來了。

說父皇有病他倒是信,說情深,那可真是個天大的笑話。

帝王家哪有什麼父子親情,夫妻之情,有的隻是算計。

季長離不敢多言,忙轉移了話題,小心提起今日盛京城內的流言。

“殿下,聽聞離王受傷之前,還與那阿修羅王甚是親密的同乘一騎!甚至有傳言,說那阿修羅王有龍陽之好!”

梁王聞言眼神一亮,半晌抬眸嗤笑一聲,“莫不是那魔頭見老二生的好看,起了歪心思,老二不從,這才惹惱了他!”

季長離倒覺得真有這個可能,忙不迭的點頭稱是,“殿下說的有理!”

離王那般仙姿弱骨,絕色清貴的妙人,倒真是惹人憐愛的主。

梁王勾唇冷笑,“那就加把火!讓那魔頭惱羞成怒,去殺了離王!”

“屬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