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甘心,他一定要拿回屬於他的東西。
被踹到一邊的季長離,忍痛望著梁王,口中一股腥甜。
他勸道,“殿下,晨起宸妃娘娘派了貼身女官來傳話,讓殿下稍安勿躁,保重好身子,如今離王勢頭正猛,正所謂月滿則虧,水滿則溢,靜待其事。”
李琅晟聞言冷哼一聲,目露譏諷。
“母妃倒是沉的住氣,若她當年能有這般好性,怎麼還能讓父皇求娶到了東方家的嫡女,被奪了正妻的位置呢!”
連帶著他也失了嫡子的身份,就算東方皇後故去多年,中宮之位依舊空懸,後宮之事依舊還是太後把持。
真是可惜了他外祖當年的獨特眼光了。
宸妃年輕時嫁於當時還名不見經傳的二皇子為王妃,也就是如今的天成帝,仗著母家韓氏一族的地位,冷落輕視二皇子,被降為了側妃,失去了正妻的身份,如今也還隻是個妃位。
這也是李琅晟多年耿耿於懷的心結。
“宸妃娘娘這些年來,已是謹小慎微的很了,與陛下關係也緩和了不少,又有韓國公助力,封為皇後定是早晚的事!殿下不必太多心急!”
見李琅晟麵色有所緩和,季長離又忙的勸了一句。
“隻怕不等母妃登上皇後之位,離王早已登上皇位了!”
癱坐於椅上,李琅晟無力仰頭幽幽歎息。
頓了頓又道,“而且還有一個甚得父皇寵愛的德妃啊!又生了個心思深沉的老三!本王怎麼就這麼難呢!”
有時候他真羨慕離王,有東方家族撐腰,有太後庇佑,想要什麼便有什麼,他爭不到的東西,離王卻是唾手可得。
瞧著殿下這般頹廢,季長離心裏也不是滋味。
宸妃娘娘一把好牌打的稀爛,換誰都不甘心。
梁王眸光陰冷,“那個女人可有消息了?”
季長離略一思索,抬眼回道,“殿下放心,屬下已經查到了,人就藏在天通樓內,定能在離王回京前捉住她!”
聞言梁王眼底戾氣畢現,恨的咬牙切齒。
“都事那個賤人擺了本王一道,那張敬因他兒子的死,明裏暗裏各種詆毀本王,本王倒要看看他還能蹦躂多久。”
“此事事成,東方一族,離王通通都得給本王下地獄。”
季長離猶豫道,“那伏月峰那邊還要繼續派刺客前去嗎?”
梁王不加思索,“繼續派吧!就算殺不了離王,也要讓她擔驚受怕不得安寧。”
“倒是邪了門了,東方朔到底是派了多少修士,竟將老二保護的這般滴水不漏,可真是一條忠犬啊!”
他不禁有些嫉妒離王能得東方一族如此擁護,不像他的母族,首鼠兩端,有好處立馬就湊了上去,一但有事,立馬推的幹幹淨淨。
他這次吃了這麼大的虧,韓氏不就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嗎!
天底下哪有那麼好的事。
“你派人去一趟韓國公府上,說本王有要事相商,讓韓國公過府一敘,若他推三阻四,就說當本王沒這個外祖,以後也別想分一杯羹。”
季長離領命,“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