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若寧躺在床上唉聲歎氣,可憐他東奔西跑這麼些時日最終又是落在了顧景黎的手上。

此刻不知道陳嘉禮和花顏卿被關在了哪裏,尤其是陳嘉禮受了這麼重的傷,能不能活下來都是一個問題。

想她一介良民一沒殺人放火二不搶劫偷竊,上天何故待她至此!

不就是在網上吐槽了幾句,有必要讓她遭受這生吞活剝之苦嗎!

一想起自己辛辛苦苦奮鬥好幾年還是沒能改變被魔教抓的命運,文若寧不由得眼圈泛紅,對著屋頂罵罵咧咧道:“老天爺,你怎地如此不公?我辛辛苦苦治理國家,帶著百姓們發家致富,你憑什麼還讓我落到這個地步?你老人家若天上有知,還不快快保佑我早日穿回原來的世界!”

她正絮絮叨叨的吐著苦水,那門吱呀一聲又打開了,顧景黎來了。

識時務者為俊傑,文若寧立馬噤了聲音,被子一裹繼續裝作昏迷不醒。

顧景黎在外麵早就聽到了她罵罵咧咧的聲音,眼底不由得浮現一絲笑意:“這大夫還算有些本事,喝完藥後倒是精神了很多。”

見裝昏被識破了,文若寧裹著被子往床內側一卷,戒備的看著顧景黎問道:“你想幹嘛!”

顧景黎歎了一口氣,從身上取下了一把小刀說道:“是我對不住你,還請你忍一忍。”

“你別過來!”文若寧看著這把小刀嚇得渾身發抖,失聲驚叫,拚命往床裏縮,啞聲道:“我身體裏還有毒素,你要是吃了我也會中毒的!”

看著顧景黎逼近,文若寧那是拳打腳踢,然而被抑製住功力的她這幾拳下來不但毫無威勢,反倒像貓咪撒嬌。顧景黎壯碩的身子直接壓在了她的身上,立馬讓她無法掙紮。

他謹慎而小心的在文若寧的手腕上淺淺的劃拉了一刀。

他方才已經從自己的身上割了一碗血命人給魔尊送去。他也修煉過幾年的沐恩心訣,體內的血的質量應該不會引起魔尊的懷疑,隻是若不在文若寧身上劃拉一刀,那便很容易讓人生疑。

看著文若寧手腕上流出的血,顧景黎眼裏盡是心疼,輕輕的舔舐著。聽說口水有止血消炎的作用,小時候他受傷了都是自己找一個僻靜的角落獨自舔舐傷口。

“怪我沒有本事,讓你受委屈了。”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她腦子裏還混亂成一團,顧景黎舔血的行為讓她感覺到異常的恐懼。

“我隻想好好照顧你一輩子。”

顧景黎這煽情的話文若寧完全當做是耳旁風,這丫的狼子野心,不會是想把她養在這裏每天割點新鮮肉、新鮮血來吃吧?如果是這樣的話還不如一刀捅死她來得痛快!

顧景黎起身,到門外交代了幾句,很快便有人端來了一碗熱氣騰騰的米粥。

米粥裏加了一些滋補的藥膳,為了方便消化方便,已經是被燉煮的軟爛,磨得非常的細膩。

“這陳嘉禮哪裏會照顧人,看把你瘦成什麼樣了。”顧景黎舀了一勺粥,吹了吹熱氣想要喂給文若寧。

文若寧餓著肚子隻不知道跑了多久,聞見那粥的味道腸胃裏立馬不爭氣的咕咕做響。

“你不覺得你有人格分裂症嗎?一會拿刀要割我,一會兒又要給我喂粥。你若是因為什麼事恨極了我,那還不如一刀殺了我,莫要變著法的折磨人。”

“愛你還來不及,怎麼舍得折磨你?”顧景黎看到文若寧委屈狀,隻覺得心裏的那口鬱氣都凝成塊石頭,堵在嗓子眼兒,咽都咽不下去,隻能吐露心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