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容俊美出塵的臉上帶著少許怒氣。突然,身前的女人踮起腳,靠近了他幾分,一雙水汪汪的杏眸眨也不眨地盯著他,讓他渾身不自在。
“你又要做什麼?我警告你,你再怎麼鬧都可以,但這宅院是皇上賜下的,不可肆意破壞。否則,便會惹來無妄之禍!”
“這還用你說!”沈夭夭翻了個白眼,盯著男人有些憔悴的麵頰,漫不經心道,“這才一天沒人伺候,王爺就把自己折騰病了,身子骨還真的弱,若是我沒記錯,王爺之前可是最愛住別院,這幾日前院動靜大,可別吵著王爺了,你還是趕緊回去吧。”
“哦,對了,記得從你那邊的後門走。”
“沈夭夭!”溫容感覺自己要受不住了,這世上怎會有這樣的女子?
“不管你做什麼都是無用的,和離書已下,本王就沒想過反悔……”
“行了行了,”沈夭夭擺擺手,打了個哈欠,“這些話留著和你的下一任說吧,我就好心提醒你一句,你可別對號入座了。我要開工了,您可得走遠點別妨礙工人幹活。”
“你!”
本就有些受寒的溫容被氣得頭發暈,可他還沒離開,就聽見那個女人清脆的聲音。
“把那些沒什麼用的草木花壇都挖了,咦,這假山都把路給擋著了,挪開挪開!那條河也占了太多地,池子裏的魚撈起來養在缸裏,改明兒開業了說不得還能用得著……”
溫容差點心梗,他的王府!
回到後院之後,溫容就病倒了。他頂著一條浸了冷水的帕子,覺得自己的病就是被那個女人氣出來的。
而在他休養的這幾天裏,前院拆家的動靜也持續了好幾日,惹得整個京城的人都默默關注著這邊的動靜,生怕沈夭夭一個不注意,就拆到了自家的牆頭。
溫容心想不能再讓那個瘋女人作了,得有個人出來阻止她,但這個人不能是他,他還想要臉。
於是,他頂著濃重的鼻音,從後門去了振國將軍府。
振國將軍沈鎮嶽此時正在家中練劍,見到自己的女婿來了,沙場上練就出來的麵癱臉上擠出一絲扭曲的笑意,抬手拍了拍他的肩,“阿容來了啊,過來陪我練兩招。”
“別了,師父,”溫容退了半步,俊朗的臉上帶上幾分悲痛,“師父,徒兒有一件事想告訴您,您可千萬撐住。”
“咋?”沈鎮嶽提起了手裏的劍,虎目一瞪,“夭夭被欺負了?誰?勞資殺了他全家!”
“師父別衝動!”溫容連忙將人攔住,“沒人欺負她,誰欺負得了她?是她不知道想幹嘛,都快要把府邸給拆了,隔壁的兵部尚書已經來跟我訴過兩次苦了,說他家的院牆上裂了個一指寬的縫,還沒有多餘的閑錢修繕……”
“他放屁!”沈鎮嶽抹了把嘴,提著嗓子怒罵,“我家夭夭就一個風一吹就倒的姑娘家,能把他家比他臉皮還厚的牆給砸裂咯?他還沒多餘的錢,年前征兵時,禮部侍郎家那個瘦猴孫子在軍營裏差點被我練死了,那樣的人都能給我招進來,他敢說他沒收人銀子?”